从今天下午开始那十二个官司都将在本周陆续迎来宣判。
虽然每次庭审可可都听不懂,但可可带着白伊莎,每次庭审后可可都会要求他和律师单独复述一下过程。
总体来说,不管是从证据还是法官态度,可可他们都占据优势。
律师更是“对把握这些官司相当有信心。”可可也算吃了半颗定心丸。
下午来得到法院,流程和之前一样:排队,等,叫号进法庭,然后双方又一次发表意见,最后法官发表意见。
只是这次多了一步,中途得到了一张宣判通知书,阿莫哈拉语,可可看不懂,只听到白伊莎说了一句:“we need to pay like before.(我们得像之前那样支付赔偿)”
可可彻底懵了。
再细看资料,根据数字等细节也能猜到需要赔付。
不是说的我们占据优势嘛?怎么又输了?
那岂不是花了那么多钱、人力、物力和精力不都白搞了?
可可已经在法庭上开始脑补田姐和老板的责问了。还有工厂里师傅们和卢厂私下议论和嘲笑她的画面飘过。
律师还在就这个结果和对方律师和法官申辩,可可突然站起来,举起手对着法官说:“Sir。”
法庭不接受非母语作为庭审语言,可可站起来说话的同时也立马拉起了白伊莎,告诉他,他们要求加一场庭审。
这还是跟对方律师学的。
本来这场官司上一次就要宣判的,对方律师说有新的证据,要求加一场庭审,法官同意了,可可如今照抄照用。
律师理解了可可的用意,也开始就这个加庭审问题进行争取。
法庭里几方都在说着可可听不懂的话,可可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观察着各方的反应,而是思考着如何处理接下来的官司。
这个‘稳赢’的官司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好几个,以如今的形势看来也是差不多的结局。这不得不让她想起卢厂和各个部门负责人的那些话。
庭审结束后,可可并没有立马离开法院,而是在停在法院门口的车里和律师以及白伊莎算起了账。
虽然获得了加一场庭审的机会,目前这个判决不算数,但可可也得通过这个判决结果来计算一下所有官司将会面临的罚金,是真的在算账。
车里的氛围让律师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一下,解释说不是所有的案子都会输,这是最没把握的一个,其他的都是绝大机率能赢的,不能因为这一个开端就乱了阵脚。
可可哪还听的进去,现在都急红眼了,心里只想着如何能赢。
律师也算有身份有地位的文化人,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是‘外人’,可可不能像对白伊莎那样对他完全信任,当然更不能发火。
计算出了结果,送走了律师,可可却依然没有离开法院,而是在法院门口等。
她在等什么?
终于,在天快黑时,可可等到了他,那个‘流氓律师’。
敢情‘流氓律师’想要的只是钱,这个钱谁给不是一样的了?
一顿丰盛的大餐加上无法拒绝的‘报酬’,可可说服了这个‘流氓律师’,可她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一个官司的输赢。
可可用相同的‘报酬’给他,让他协助获得剩下官司的胜诉,至于他和同行之间的事宜,至于他要用什么样的其他办法,甚至至于这个官司原本输赢如何,她都概不计较:‘the only thing l want is win(我只需要赢。)’。
手段有用。
所有官司都胜诉。
可可的律师已经开始洋洋得意的吹嘘着自己的‘预判无误’。
直到,哪个已经被判输的官司胜诉时,律师才疑惑的质问可可‘是否使用了其他手段?’。
可可当然面不改色的回答,没有。
可可:“The reason that we can win is only because of your outstanding ability.(我们能赢的唯一原因是因为你出众的能力。)”
律师看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开朗女孩儿,有些许失望,离开时告诉可可:“ God know everything.(上帝知晓一切。)”
胜诉带来的愉悦和成就感充斥着可可,她感到了这一年来从所未有的放松,而就在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忘记了要去看小高决赛的约定。
翻开小高的微信想要问一下,发现小高这三周都在陆续的给可可发信息告知比赛场次以及输赢结果,他们昨天下午已经打了决赛并且获得了胜利。
这几周的繁忙让可可完全记不起她收到过这些信息。
‘恭喜恭喜,又一次冠军。流水的篮球赛,铁打的冠军’。可可弥补式的发出迟来的祝贺,却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收到回复。
难道生气了?
这也该生气,明明答应的却没去,典型的过河拆桥,而且还忽视了那么多条信息。可可抵不住内疚,给他打了一个微信语音通话,一直响到‘对方无人接听’出现。
有时候事儿就是这样,越想联系越联系不到就越要找办法联系。
可可又打了一个电话,也是响到挂断也没人接听。
可可:“哎。看来以后在北建没后台了。”
北建后台可以再补救,官司可不想再劳心费神。
十几个官司累积出来的经验加上和‘流氓律师’沙弥的这一次配合,可可是一边打官司一边完善了一整套整治提升方案,志在做到老板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