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绝后患’。
她聘用了沙弥成为工厂的固定律师。
‘我打不过你,那我就让你和我在一条战线上’。
每月为员工开一次所谓的普法大会。在沙弥的帮助下确实解决了很多问题,迅速建立了机制,也完善了可可之前方案的法律漏洞。
可可不是第一个打赢官司的,但她却是第一个要‘永绝后患’的,周边公司看到可可这一系列操作取得的成效,纷纷效仿,沙弥也成为了香馍馍,毕竟每月花不到以前打官司十分之一的固定费用就能不劳神不费力的处理这些烦心的事,可谓一劳永逸。
此时可可还不知道,她一手扶持起来了一个怎样的恶魔。
***
伊索比亚有很多行业是不允许外资进入的,这就包括金融行业,所以伊索比亚的银行一直是一种很奇特的存在,用田姐的话说就是:“我十年前来时它是啥样,现在还啥样;办公楼是越盖越高,其他的可是一点长进没有”。
没有外在竞争哪来的成长。
被银行虐可以说是可可的日常体验之一。
虽说吃一堑长一智,每次被虐可可都会积累战斗经验不让自己重蹈覆辙,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时常都有新花样出来。
现在替Vincent提交一份供应商OSSWA的办理资料,又因为一个日期加‘.’还是不加‘.’的问题给退了回来。
‘姨妈’在身,这火气可冲的可可不再像以前那般装孙子,在柜台前就和柜姐理论起来,连问十几个问题。
这个柜姐20出头,眉眼及其漂亮,但却发出不屑理你的冷光,就当听不见看不到你。
这种冷暴力最不好下台,可可站在柜台前可谓尴尬。
身后有一个轻微的女声飘过来:“go inside, find their manager.(去里面。找他们领导。)”
伊索比亚的绝大多数银行都跟这个银行的构造差不多:大厅前面是一横排柜台,柜台后面是一排排单独的办公桌,所有结构尽收眼底,布置相当简单;中间那张大办公桌上摆放的铭牌写着‘General Manager(总经理)’,一个顶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哪里办公。
可可找到入口进去,保安也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原因完全没有阻拦。
排队轮到自己,可可把资料递给GM,并指着支票日期说明了原因。
GM连问可可两次:“Are you sure is this problem?(你确定是这个原因?)”
当然sure。
这也不是可可第一次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退了:有觉得签名字迹不一致的;有觉得一张支票上有两种字迹的;有觉得支票折痕太深的;有觉得资料内容不是一只笔写出来的,有觉得日期或者数字表达方式不准确的(关键这个‘准确’每个人的要求都不一样),等等。
要是银行这业务和服务也能如此一般推陈出新日日进展那该多好。
GM在可可资料的日期上签了名并告诉可可没有问题了可以照常办业务。
伊索比亚的银行没有叫号的机器,都是大家把各自的资料依次叠放在办理窗口,算是排队,每个人都会盯着办理窗口,到自己时就会去。
可可把资料放在窗口后就一直坐在对面铁椅上等待,奈何柜姐使坏,每每排到可可她就直接跳过。
可可就这样一直等到下班,柜姐都走了,只剩自己的资料留在窗口。
可可就让资料放哪里,自己依旧坐在铁椅上,她可不怕,GM可还没下班。
比别人迟下班将近半小时的GM出来看到依旧还在的可可以及放在窗口上的资料,叹了口气,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叹气,没和可可有任何交流,而是边往回走边打起了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柜姐满头大汗的跑回来,经过可可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可可一眼。
整个银行现在除了可可没有其他顾客,安静的很,她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GM的训斥声。
听不懂内容,语气也不强势,声音也不大,但语言这个东西,就是这么玄妙,就是知道他在骂人。
可可‘顺利’办完了业务。
可可在路边等司机来接自己。
对面的公交站牌下整整齐齐的排满了人,现在正是高峰期,柜姐估计好不容易排到自己上了车结果还被喊了回来,现在又要从头排,不排个一小时估计是排不到她,加上这晚高峰的‘堵城’贝索城,就预估个三小时到家吧,和可可在银行被浪费的时间也差不多。
算算不亏。自食恶果,可可想起来不知道有多爽。
站在这个分行门口,可以看到远处正在新建的伊索比亚商业银行总部,据说建成之后,它将超过肯尼亚的中航技办公大楼,成为非洲第一高楼,而伊索比亚也会在除了非盟总部外新添一个标志性建筑。
这个项目的总承建方是小高他们,而小高此时在哪里了?还在生气嘛?可可发出的那些信息石沉大海。
莫非死了?
“不行不行不行。”可可打了打自己的头,掐断这邪恶的想法。
“Coco,Coco。”
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这声音耳熟,可可转了一圈寻这声音的来源,那人在不远处朝挥着手向可可走来,近视又不戴眼镜的可可看不清,远看着模糊的身形,脑子里第一个跳出小高。
莫非撞邪了,高庆森还能感应到不成?
直到走近可可才分辨出:文琪!
历史总是这样重演。
在尤干国,文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