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末尾,商人的地位也是最低的,甚至还被限制科举,商人子弟几乎没有出仕的机会。
更别提她一介女流如何能做得此等抛头露面之事。
马车又一个颠簸令燕双醒过神来,她抿了抿唇角,暗笑自己想得太多。
如若父亲知道她有如此离经叛道的想法,非得罚她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不可。
宫城不得驾马乘车,燕双扶着母亲从车上下来,春兰递上皇后的邀帖,禁卫放行。
时辰尚早,燕夫人便带着燕双先行前往皇后宫中请安。
宫门万重,百转千回,跨过道道门槛,入眼仍是望不见尽头的长廊甬道,朱红色的高墙静默地耸立着,将过往行人衬得形同蝼蚁。
每次在这层叠交错的回廊间行走,燕双心中都倍感压抑。
皇城恢弘富丽,却没什么人气儿。
虽然不时有路过的宫人驻足行礼,但那一张张灰颓麻木的面孔,越瞧越令人觉得诡异。
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视野便骤然开阔起来。
重檐攒尖顶的大殿上覆着明黄色的琉璃瓦,映照而下的阳光像是在瓦面镀了一层辉芒,炫目之余又显得典雅庄严,令人心生敬畏。
燕双抬眸瞥了眼门上的匾额,上面书着“关雎殿”三个烫金大字。
由大宫女领着他们入内,皇后端居于殿中凤椅之上,满身锦绣绫罗,高冠宝珠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