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惹下这等事情,林千帆更不会理会我了。”
阮祝颂负手踱步,烦躁不已训道:“没心肝的泼妇,今日我也算看明白了,你母女二人,压根便容不下老夫的翛儿。”
继而怒不可歇,指着阮悠然骂道:“你,滚回侯府去,路是你自己选的,打碎了牙也憋着。”
阮田氏护着阮悠然,撒泼道:“你好狠的心,我的然儿委身成妾,还不是你黑了心肠,厚此薄彼,一心只为你的长女打算。”
阮祝颂懒得与阮田氏多费口舌,拂袖独自回了房去。
阮祝颂初来乍到,唯有拜托了刑部的同僚,帮着打探消息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夜雪渐歇,残月朦胧。
侯府正门,林千帆亦是身着墨色甲胄,步履匆匆踏入府门。
下人相迎,诧异道:“小侯爷,您为何回府了?”
林千帆不耐烦问道:“侯爷呢?”
下人如实回道:“侯爷去了宗正司,说是这几日先不回府上了。”
林千帆诧异不解,止步忙问:“出了何事,谁被关进了宗正司?”
能被关入宗正司之人,只能是皇族之人。
下人回道:“小人不清楚。”
林千帆之所以赶回,是因为沈子夜不知何故匆匆离营。他本便是命御令,监视沈子夜的一举一动。
只是他一路跟随沈子夜,见其入了王府,便自行回侯府了。
林千帆回了后院住处,下人忙掌灯将床褥收拾好。
阮悠然虽入了侯府,可林千帆心中别扭,更有几分厌弃,便让阮悠然住到偏僻的北院去了。
方才那名下人,捧着一柄长剑到了房门前。赔笑道:“小侯爷,这是前几日,贺小姐命人送来的。”
侍女伺候林千帆更换了常服,他勾勾手指头。下人会意入房,将长剑递与林千帆。
这柄长剑,与他素日用的宝剑毫无差别。寒光映目,他拔出长剑骤然呆若木鸡。
这竟是柄断剑,断口齐整,应当是故意为之。
那下人吓得跪地,心急解释道:“不是小人做的,这宝剑送来,小人便一直将宝剑放在小侯爷书房里,从未碰过。”
林千帆将断剑丢弃到地,不悦道:“贺小姐,送来宝剑时,可有说何?”
那下人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答道:“贺小姐说,这剑代表她的心意,小侯爷一看便明白了。”
林千帆蹙眉烦躁道:“都退下吧。”
待下人全部退出,林千帆捡起长剑,自言自语道:“贺芷瑶,你这是要一刀两断。也好,省得再来烦我。”
林千帆将断剑入鞘,与他的长剑放置一起,自行上了床榻歇息。
那边,包府。
沈子夜是世子又是包府的贵婿,下人开了门,自然不敢阻拦。
沈子夜一路风尘,挎着长剑气势汹汹直奔包闻仁的书房。
仆人方想阻拦,沈子夜利落拔剑相向,吓得仆人跪地哆嗦,喊道:“家主,世子来了。”
书房内,传出包闻仁镇定自若声:“让他进来。”
沈子夜伸手重重推开书房门,一入房便恶狠狠道:“岳丈大人,陛下究竟为何将我父王,关进宗正司?”
包闻仁眼皮未抬,手持毛笔落下最后一字。不紧不慢将笔放置笔枕上,拿起纸张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冷冷道:“你来得正好,这份和离书,只等你署上姓名。”
沈子夜瞠目结舌,怎会想到这个包闻仁竟如此决绝。
他父王出事尚未有决断,这包家便心急和离与他撇清关系。
沈子夜气急败坏,仗剑怒指道:“想和离,先助我解决眼下的困境,或许我会同意和离。不然,你女儿到死,都是我康王府的鬼魂。”
言语一顿,眼神阴冷道:“忘了告诉岳丈大人了,包侧妃有孕……”
“住口。”包闻仁暴喝一声打断,抄起砚台砸向沈子夜。
咣当两声,砚台被沈子夜挥剑砍落。
包闻仁回身拔出身后的长剑,不屑道:“小子,我包家可是武将世家,老夫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任你胡作非为。”
沈子夜握着长剑不由一颤,包闻仁所言非虚,他未必是包闻仁的对手。
事已既此,沈子夜别无退路,逞强叫嚣道:“岳父大人若不帮我,我只能向陛下告发此事了。”
包闻仁提剑,劈在沈子夜的长剑上。
沈子夜本便心生畏惧,包闻仁力大无比他招架不住,手腕一弯长剑脱手落地。
沈子夜慌张后退两步,虎口隐隐作痛。
包闻仁闪身上前,长剑架在沈子夜脖间,凶狠胁迫道:“此事,你若敢透露半分,你父王,你沈家覆灭全在你一念之间。我包家大不了负荆请罪,大义灭亲杀了那个不孝之女。可若是小女一口咬定,是你强迫了她,沈世子,所有罪过,便在你一人之身。”
沈子夜不敢妄动,额间渗出密密冷汗。
他原本是想以此要挟包闻仁,反倒被其抓住了把柄。东窗事发,他明白以包凝月的性子,绝对会如包闻仁所言,反咬他一口保全包家。
大丈夫能屈能伸,沈子夜示弱求道:“岳丈大人息怒,若是能帮小婿度过难关,事成之后,我一定与令爱和离,放其自由。至于凝月之事,算你我约法三章,互相约束。”
包闻仁鄙夷道:“你父王之事,老夫无能为力。既然你不愿和离,待你父王之事了了,老夫自会求陛下降旨和离。”
包闻仁将长剑移开一寸,喝道:“回你的王府去吧。”
沈子夜吃定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