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仁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要他的命。一瞬有了底气,呛道:“令爱只要还是世子妃,便是我的妻子,必须随我回王府去。”
此刻包明欢在沈子夜眼中,算是个人质。
包闻仁早有对策,强硬道:“你们即是夫妻,沈世子便屈身,暂住在我府上吧。”
人在他眼皮底下,好过被带回王府担惊受怕。
“来人,待姑爷去大小姐房中。”
仆人应声,沈子夜虽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王府的死士只怕只剩那几人,他独自在王府势必夜不能眠。
“小婿,告退。”沈子夜施了礼,憋着火气随仆人去包明欢的厢房。
此时,包明欢方沐完浴。
桃腮娇艳,只着了贴身的寝衣坐在铜镜前。
思及今日与白孟春,在马车上荒唐之事,不由唉声叹气。
半夜三更,若是白孟春当真夜闯春闺,她当如何是好。
“大小姐,姑爷来了。”
一语惊梦,包明欢慌张起身步履不平行向房门前。她沐浴后,并未穿特制的绣花鞋。
“嘭”得巨响,沈子夜踹开房门,发泄怒火。
包明欢有些不知所措,向后躲闪。
只见沈子夜将房门落闩,欺身向她,邪笑道:“明姐姐,今夜你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如何?”
包明欢颠簸后退,惊恐劝道:“那个,世子,妾身来了月事,不方便侍寝。”
沈子夜眼神一瞬恶毒:“你打算拿这个借口,搪塞到何时,你一个残缺之人,本世子都不嫌弃,今夜,你逃不掉。”
包明欢被沈子夜一把扛起,压倒在床榻上。
任她哭喊挣扎,沈子夜无动于衷撕扯她的衣衫。
侍女墨儿奉了宵夜回来,闻此动静吓得碗碟摔落。回神呼喊,想寻人前来相救。
“来人啊……”墨儿方回身喊了一声,白孟春悄然而至。
撕心裂肺地哭喊声,立时犹如万箭穿心。
白孟春一夕眼眸猩红,杀气腾腾拔出匕首冲到房门前。
“轰隆”一声,尘土飞扬。整个房门被白孟春一脚,踹翻倒地。
沈子夜衣衫不整惊愕起身,扭头发觉白孟春满脸戾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赔笑道:“白少主,这是作何?”
包明欢惊恐万分,只剩摇摇欲坠的心衣遮体,扯过锦被遮挡,浑身打着冷颤哭求道:“白,白弟弟,救我……”
沈子夜整好衣衫,看着白孟春愣在原地。
只道白孟春,发觉扰了他夫妻闺房之事不知所措。一副大度模样,笑道:“不知者不怪,是我夫妻未节制,动静大了些,让白少主误会了。”
白孟春猛然回神,瞪了一眼沈子夜。不管不顾,冲到床前颤声问道:“姐姐,可有事?”
包明欢抖动摇首,白孟春回身横在床榻前,咬牙切齿道:“即便是夫妻,我姐姐不愿,你便不能随心所欲。沈世子,趁白某还好说话,速速离开包府。”
白孟春扬起匕首,怪声怪气邪气十足道:“我这匕首好久未尝过血了,你说,我若是失手杀了沈世子。陛下会不会让白某偿命呢?哈哈……”
轻狂地邪魅笑声,仿若刺骨寒风。
沈子夜不由打了冷颤,立时权衡利弊起来。
他还不是太子,一个世子而已,怎能与对朝廷至关重要的白家堡的少主相比。
若他出了事,恐怕皇帝还要谢谢白孟春。
沈子夜虎口紧握,今夜接连吃瘪,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忍气吞声。
沈子夜心不甘情不愿,装作善解人意道:“世子妃,既然你思家心切,那便暂住母家吧!为夫,王府有事,先走一步。”
白孟春硬气替包明欢回道:“世子好走,恕不远送。”
沈子夜咬紧牙关忍耐,退出房外离开包府。
“姐姐,莫怕,有我呢!”
柔声细语落入耳中,包明欢泪眼婆娑仰首看向白孟春。
他居高临下,威武雄壮,眼神更是柔情似水。
恍然间,她真真觉得,白孟春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眼光落在她白皙的肩头,令她羞愤哽咽道:“你出去,我要更衣。”
白孟春纹丝不动,劝道:“房门坏了,需要修缮。姐姐先到月姐姐的房中暂住吧!”
不待包明欢应声,白孟春一副主人的模样,命道:“墨儿,进来为大小姐更衣。”
声落,白孟春自行退出房外,坦坦荡荡背对房门而立。
包明欢出神望着挺拔鹤立的背影,她对太子的一厢情愿,像极了此刻的白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