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死死捏着顾母的袖口哭着替孩子求情,她那金贵的儿子哪里挨过打,怕是连皮都不曾破过两回。
“母亲,连夜奔波劳碌几日,我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了。”他行了个礼,目光略过宣懿的面庞,她没哭了。
随后便朝门外大步走去。
顾母倒不心疼裴氏,恰好借此机会教育二房的一番,于是一甩衣袖跟在顾绛桓身后小跑而去。裴氏被甩得伏在地上,又赶忙爬到儿子身边紧紧护着他不准下人动手。
宣懿在原地踌躇着,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犹豫半晌也朝外离去。
路过那裴氏时,她立马噤了哭声,抹了两把泪,坐在地上恨恨地盯着宣懿。若不是她,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无故受罚!
宣懿头也没动一下地端着步子走出院去,走远了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只听见身后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小孩的嚎哭声,夹着裴氏求情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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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澜院时,隐隐看到里边有烛光,应当是他吧。
想起今日他竟会护着自己,她敛眸莞尔一笑。
果然,他还是他,没有变的。
后面几日便是定婚期,安排婚嫁之事。祖母亲自替两人看好了黄历又算了卦,半月后便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在这期间很少见到顾绛桓出现在顾府。
只说是因为刚封了侯爵,朝中事务繁忙的紧。她觉得这自是理所应当,还与云歆一起绣了不少鞋垫丝帕,都是些贴身之物。
两人边绣着边说说笑笑,互相打趣,尽是些夫妻间理当如何的玩笑话,说得宣懿面上爬满绯红,娇俏地将手中的绣墩轻往云歆身上一打。
半月里,她在府里日日夜夜盼着那日的到来,府里却又发生了件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