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细细思索着这事儿,只是不明如今朝堂形势究竟如何,想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屋外暮色苍茫,她卧在榻上浑浑噩噩的,恍惚发觉有些不适,体内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隐隐作痛,冬日里却还觉得闷热难耐,额间也有些热意。
她难受地在床上来回翻滚着,面上逐渐变得通红,身上起了薄薄一层冷汗却还是滚烫。
本能地想开口唤云歆,身上却软绵绵的根本提不起力气开口,身体中的不适愈加强烈。
她紧紧攥着心口,这才发觉,那说不上来的痛处,竟然是心。剧烈的痛苦迫得她半昏半醒。
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着,口干舌燥,心间如虫蚁啃噬着痛痒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模糊。
忽然什么冰凉的东西蓦地触上额间的皮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抓住这抹凉意,却什么也没触到。
片刻后,又有股别样的凉意滑过全身,她热的很,但这凉意却又让她觉得冷,犹如饮鸩止渴,完全不似刚才那转瞬即逝的凉来得舒适。
她心口疼,疼得打紧,喉间变得干涩疼痛,呼吸也像被烧干了般,难受的觉得自己就快死了。拼命煎熬着却越来越热,热到想把浑身的衣裳都脱下,却被什么按住了动弹不得。被那东西按住后她又觉得好些,仿佛从鼻间吸进来的空气都被打湿了,让自己活了过来。
片刻后,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清凉,浑身都舒适起来。身上被一股凉意裹着,烧心的热意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