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撩开碎花窗帘,就看见许大茂满院找鸡,忙向娄文良使眼色。
“还不把鸡肉鸡骨头收起来?”
娄文良没有动,“这不是许大茂的鸡!”
“待会儿他上门来抓个人赃并获!”秦寡妇忙自己动手,在她心底,一个逃荒的饥民偷鸡是避免不了的事。
棒梗不忍娄文良受冤屈,“妈,这真不是偷的!”
话没说完,许大茂一脚把门踹开,手里还拎着一桶子鸡毛!
“嘿,秦寡妇,你们家偷我鸡是吧!”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吃剩的鸡骨头和几个小孩身上的油星子,立马大声嚷嚷,“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秦寡妇偷我鸡!”
秦淮茹气得双眼一黑,整个栽倒下去。
何雨柱忙把秦淮茹抱住,“你没事吧!”
“傻柱,完了!许大茂要全院审我偷盗罪,我全家在院里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无助地抓着何雨柱,泪花说来就来,别提多可怜了。
她寡妇一个养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本就艰难,人人可欺。
现在……
何雨柱看向娄文良,“他不是说了,鸡不是许大茂的吗?”
“一个饥民的话,谁信?现在可怎么办啊?”秦寡妇哭得梨花带雨,娄文良也有些不忍。
可事关清白,就算不忍,也不能承认啊!
四合院里一阵骚动,挨家挨户都来到大院。
三位大爷坐在院中,正襟危坐。
许大茂拎着鸡毛,和娄晓娥站在事主的位置。
秦淮茹只好安顿好三个孩子,“你们别出去,知道吗?大人的事,小孩别掺和!”
“可是……”棒梗刚要说话,就被秦淮茹一眼喝住,“你省点心吧!”
秦淮茹走到娄文良身边,目光幽怨地瞥了他一眼,不情愿地说,“你也别去了。”
“去啊,我为什么不去?”
娄文良心里虽感激秦寡妇的庇护,可全院升座议事的机会不多。
他一个爱凑热闹的人,能不去看许大茂打脸吗?
“别去了!”秦淮茹到底还有几分善良,“你去了,怕你在院里也待不下去……”
门外的人又催促了好几次,“秦寡妇,偷了我的鸡,是不是想当缩头乌龟?”
秦淮茹只能求助地看向何雨柱,泪汪汪地哀求道:“傻柱,你就说鸡是你从食堂带回来的,行吗?”
何雨柱大惊失色,“秦寡妇,你不能为了护着自己孩子,就让我背黑锅啊!
偷食堂的东西,那是要游街的!”
“平时,你也没少拿,算我孤儿寡母求求你了。”秦寡妇抓着何雨柱的衣角苦苦哀求。
何雨柱撇开她,快步走出门去。
娄文良也跟着出了门。
“良哥……”棒梗用一种十里送红军的不忍不舍眼神,目送娄文良离开。
“没事,你良哥我没几把刷子,配当你哥?”娄文良潇洒地挥手离去。
四合院的住户基本上都到齐了,大概一百多号人吧,围着庭院或站或坐。
坐在方桌主位、头发花白却目光坚定的男人,是一大爷易中海。
左边坐着肥胖赛猪、一身小市民气息的二大爷刘海中,右边坐着穿着儒雅却爱贪小便宜的三大爷阎埠贵!
“今天,全院升座议事,专门讨论这许大茂家的鸡被偷的事!”
一大爷易中海声如洪钟,沉稳地挥挥手。
许大茂不乐意,有点谄媚地对易中海说:“一大爷,是讨论秦寡妇偷我鸡的事!”
一大爷面色一沉,“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断定是人家做的?”
许大茂冲他磨牙,“一大爷,你就护着她吧!”
“秦淮茹,许大茂指认你偷了他家的鸡,你有什么说法?”易中海问。
秦淮茹眼圈一红,泼辣地说:“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鸡了?”
“味都飘到院子里来了!你还说没偷?这鸡毛,是你家门口的吧!”
许大茂把鸡毛往地上一扔。
秦淮茹咬着唇,说:“我家是杀鸡了,是我自己买的!”
“就你那27块5的工资,也买得起鸡?”许大茂引起全院哈哈大笑。
秦寡妇是个为了两个馒头,忍心让排队大爷摸几把的人!
不欺负她,欺负谁?
何雨柱一直和许大茂不对付,就是许大茂的克星!
许大茂欺负秦淮茹,他能放任不管?
“许大茂,你也太小瞧别人了!秦淮茹家是杀鸡了,你觉得杀的是你家鸡?
你有什么证据?这毛色、斤两,你能说和你家鸡一样?
我可看得一清二楚,你家两只老母鸡,毛色是灰麻点点的,这是一只大黄鸡!”
何雨柱总算找到了突破口。
娄文良一直不说话,就是还没摸清院里的情况。
“娄晓娥,你说,这是你家的鸡吗?”何雨柱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是个书香门第的落难千金,十指不沾阳春水,哪关注过鸡是什么颜色?
许大茂忙向她递眼色。
一只鸡一块钱,娄晓娥不能让钱跑了。
“咳咳,这就是我家的鸡。”娄晓娥底气不足地说。
“嘿,娄晓娥,你怎么撒谎?”何雨柱气得跳脚,“真是跟谁学谁!你也学坏了!”
娄晓娥说:“这真是我家的鸡!”
“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