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见求他不得,便抓住秦淮茹的手,“淮茹,我老了,求求你,行行好,把药给我……”
秦淮茹被缠不过,见她可怜,便对易中海说:“一大爷,您就行行好吧。干嘛非扣药不放?
她要是疼死了,我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
易中海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床边,“老太太,您签字画押,我就给您吃药。”
聋老太太定睛一看,竟是一封遗嘱!
“我乔玉华死后,这间房留给何雨柱所有,地址:南锣鼓巷……”
聋老太太抓着材料,痛苦地闭上眼,再次见证了人心的残酷无情,冷笑道:
“这间房,值几毛钱,用得着你们这样争来抢去?”
何雨柱把人搀扶起来,强迫她握住了笔,“老太太,您是旧社会过来的人!房产值不值钱,您能不知道?”
易中海晃荡着手里的药丸,连哄带骗地说:“快签字吧!签字就给你吃药!”
“是你,你拿走了我的药……”聋老太太从痛苦中清醒过来,不可置信地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索性把多余的药倒进下水道,只留下一颗,捏在手里。
“药,只有一颗。你签不签吧!”
娄文良在门外,恨得牙根痒痒,正要一脚踹门进去,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拉住。
“我早该想到,这两个人不是真心帮助聋老太太的。先看看吧,他们还想干什么!”吕玉香轻柔的声音,让娄文良逐渐冷静下来。
何雨柱见她不知好歹,一把将她推开,刷地站起身,喝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你也不闻闻你身上有多臭!一大爷,快摁住她!”
娄文良吓了一跳,这是要干什么?
易中海上手摁住聋老太太的双腿,一手扼住她的脖子,“你签不签?签不签?”
秦淮茹吓坏了,“傻柱,一大爷,您这是干什么?要出人命的啊!”
“人命?淮茹,快摁住她!这间房子给了傻柱,你俩结婚,往后我那间房再给你们,加上你俩的房子,整个四合院一半以上的房子,都是你们家的!快!”
秦淮茹这才认识到公正廉明的一大爷,原来隐藏着这副真面目!
何雨柱也容不得多想,说:“秦淮茹,想想你三个孩子!没有我,你养得下去吗?
地盘值钱!你跟了我,棒梗小当槐花,将来就一人一间房!
你想想吧!”
秦淮茹脑海里激烈地天人交战,贾东旭死得早,她为了孩子的粮食,向何雨柱献媚……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弃?
可骨子里最后一丝善良,让她下不了手。
“秦淮茹!快点!你以为不动手,就能撇清吗?
今天,聋老太太死了,就说是娄文良杀的!老太太识人不明,咱们白得一间房……”
何雨柱不停地催促。
娄文良心急如焚,可是,心里还是很想知道,秦淮茹真的会为了房子昧良心吗?
“不要高估人性!”吕玉香似乎看透他所想,“你在这看着,我去找人!记住,人来之前,你千万别独自进去!”
不出所料,秦淮茹竟亲手扼住聋老太太的嘴巴,声线颤抖地说:“老太太,你别怪我!
要怪就怪这万恶的世道,我没活路了……”
何雨柱和易中海相视一笑,四合院说得上话的秦淮茹,已经成了他们一条绳上的蚂蚱!
眼看聋老太太被扼住气门,双腿剧烈抽搐,吕玉香叫的人却迟迟未到。
娄文良无法袖手旁观,一脚踹开房门,厉声喝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秦淮茹心虚吓得当场撤了手,惊恐地望着娄文良,“你,你怎么回来了?”
娄文良冲上前去,周身力量和杀气并存,把何雨柱和易中海一把推开,来到聋老太太身边。
“老人家,你怎么样?”娄文良见她大张着嘴,气息奄奄,慌忙把她搀扶坐起。
聋老太太枯槁的身躯靠在娄文良肩上,“孩子,你总算回来了。”
娄文良替她顺着气,对三个邻居厉声喝道:“你们狼心狗肺,居然敢对聋老太太下手!”
何雨柱和易中海对视一眼,默契油然而生。
“娄文良你不要乱说!老太太顽疾发作,我们是在给老太太按摩!”何雨柱找到说辞,厉声喝住他。
易中海随即附和道:“就是!你没来之前,老太太是我们照顾的,如果要下手,早下手了!你不要信口开河污蔑我们,小心我告你诽谤罪!”
能颠倒黑白至此,娄文良算是见识了。
“装,继续装!你们怎么不去唱戏?”娄文良喝道。
秦淮茹也回味过来,“老太太,您说句话,我们是在害您吗?”
聋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恐慌,紧紧拽住娄文良的胳膊,嘴唇不住地哆嗦。
可是,在三人的注视下,聋老太太红着眼圈,无比悲愤地说:“没有。他们没有害我,是在给我治病……”
秦淮茹三人欣喜若狂,眼底的杀意逐渐沉下去,换上了得意的笑容。
何雨柱恢复了昔日体贴的大孙子,“老太太,您肚子还疼吗?我去找大夫。”
易中海也找了个台阶,“我去烧水!”
秦淮茹上前铺床,说:“老太太,您躺好,我给您整理好。”
“出去!都给我出去!”聋老太太一把推开秦淮茹的手。
秦淮茹咬着唇,走出门去。
娄文良忙关上门,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