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威力极大,本是个阳热的掌力,但金琨只能发出阴寒之力,是以一股极寒之气瞬间笼罩那大汉。
大汉被这股力道击得退了两三步,金琨见此招有了奇效,也正自得意。
谁知那大汉站定之后,只将身子抖得两抖,朗道:“好冷的寒气,这招还过得去,你怎不早点使出?”
金琨一凛,这一掌他几乎使了全力,但还是未曾伤他分毫,想到此处,不禁后颈发凉。
他“哼”地一声,双掌不停击出,那大汉起初还面露不屑,但到得后来金琨掌速越来越快,自己也不得不使出快拳以对。
金琨大喝一声,“咔”地一掌击下,他掌中寒气瞬息间凝成了迷雾,将二人双双笼罩。
这大汉一惊,这迷雾甚是浓密,伸手也不见五指。
此招名为“烟炎张天”,也是来自玉铉分星掌。
这招原本就是以阳热之气造成迷雾,用以迷惑对手,金琨只是将阳热之气改成阴寒之气,好在这迷雾还能成形。
便在此时,金琨从迷雾中击出一掌,正中大汉后背。
那大汉闷哼一声,立马转身抓住金琨手臂,向前一甩,直把金琨扔出两三丈之远。
那大汉道:“这招才够点意思。”
金琨心中大骇,听那大汉说话的中气,似乎刚才那一掌也未对他有过多损伤。
金琨缓缓站起身来,眼前是他此战所遇第一个强敌,自己却不是其对手,兀自流出涔涔冷汗。
忽听自西首传来一阵号角之声,其声恍若恶鬼催命一般,那大汉一怔,说道:“时辰已到,不能和你玩了。”
说罢便要骑上马去。
金琨哪里能容他逃跑,飞身上前,再使出一招“赫赫炎炎”。
那大汉脸露不耐,揉身而上,伸出右拳将来掌托起,接着右肩向前一送,“嘭”地一声响,撞在金琨前胸。
金琨避之不及,直被撞倒在地,委顿不起。
转眼间,那大汉便已飞身上马,招呼身边骑兵一同向西奔去。
宗阡泽等人没了对手,均向金琨聚拢过来,将他搀起。
宗阡泽道:“七师弟,你伤在何处?”
金琨气闷难当,几不能行,有气无力道:“二师哥,快扶我上马,恐有大事发生。”
宗阡泽一惊,道:“是何大事?”金琨摇头道:“那人说时辰已到,我也不知到底为何事,我们快跟上去。”
宗阡泽往西首望了一望,道:“师弟,我们才这几十人,纵有大事,又能如何应对?”
金琨也向西望去,那大汉早已混入亨军,寻不见了,若要再去抓他已无可能。
他这才回过神来,垂首道:“是啊,想是我求胜心切,输给那名大汉后又心有不甘,西面去不得,我们回吧。”
此时自东面奔来一队人马,正是王文柏和卢昱所带的几百青原派门人前来接应。
待众人走近后,见金琨已伤,分给了他一匹战马。
金琨骑上马去,仍不停回首望向西面,只见西面东城门前呜呜泱泱万余人众正要攻城。
王文柏向着南面一指,叫道:“南面也来了数千敌军。”
众人果见南面出现数千兵马,旌旗摇摆,正向青原众人而来。
金琨思虑一会儿,说道:“想是亨军主力要攻东城门,这数千人则是来此策应的。”
这支亨军势大,众人不及多想,纷纷往东朝东新门而去。
没行多久,金琨在马上说道:“几位师哥,我越想越是不对。”
卢昱道:“如何不对了?”
金琨道:“此前我霁云义军以少胜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就兵法而言,亨军今日不宜和我们再战,怎可在士气低落之时,又派出如此多的主力军,这于情于理都不对啊。”
王文柏道:“如此说来还真是蹊跷。”
卢昱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得不做之事?”
金琨再次回身望向西面:“这便是我一直担心的大事,究竟是何事呢?”
宗阡泽道:“师弟多虑了吧,今日我义军目标已成,先回城再……”
话声未落,忽听得数十次巨响响彻天际,隆隆之声贯通宇宙,脚下大地就如地震一般,马匹纷纷惊慌失措,嘶鸣不已。
众人无一不惊,马上之人纷纷下马,地面之人也纷纷伏地。
金琨身上有伤,只抓着战马鬃毛不至掉下马来,他讶然道:“就是这事了……”
金琨一望之下,只见南面数千亨军正自仓皇退回,西面东城门前浓烟滚滚,正是巨响爆发之地。
金琨不顾自身剧痛,策马向西奔去,身后青原众人阻他不住,看着南面敌军已退,有了些许放心,便也随金琨朝西而去。
金琨当先奔出数里之后,只见从浓烟中冲出一人一马来,正是那光头大汉。
那大汉向着金琨而来,金琨正大肆疑惑,又见大汉身后追出四五百匹战马,为首的是一名万夫长。
他指着那大汉道:“众军快将他拿下,这人是个假和尚!”
那大汉回首哈哈大笑道:“洒家原本就是假和尚,一群蠢蛮夷,来呀,来追爷爷!”
身后亨军怒极,弯弓搭箭,纷纷射向这大汉。
这大汉为避箭矢,在战马身上左腾右挪,抑或干脆钻下马腹,一些着实避无可避的箭矢,这大汉便一一伸手将它们拨挡了。
险到极处之时,那大汉随手接住两支箭矢。
他一手攀住马鞍,一手从马鞍下摸出一柄小弓,他将弓身套在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