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条件这样。”
说完,纪婉婉深深的看了陶弘毅一眼。
“希望你听得懂我的意思。”
陶弘毅点头保证。
“我保证再没下次了。”
纪婉婉挂了电话。
陶弘毅看着黑屏的手机,一动不动。
当夜色完全将他隐匿其中,陶弘毅才站起身来,拿了车钥匙回去。
南泸苑,木婉宁陪贺牟下棋。
全程贺牟不说一句话,沉默的挪棋子儿,沉默的吃木婉宁的棋。
这场棋,贺牟下的心不在焉,木婉宁赢得时候,贺牟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这让木婉宁觉得又担心又无聊。
她小心的问,“你怎么了啊贺大叔。”
贺牟叹着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直到陶弘毅带着一身寒凉走过来,贺牟的眼神才有了落脚处。
“这些年,傅琴她过的好吗。”
陶弘毅想起那些年,傅琴对自己永远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没有说话。
其实傅琴也有对自己温柔的时候。
她会在插花的时候,问自己好不好看,有时也会想尝试教他的想法,但那时候陶弘毅都会直接走开,因为他知道,傅琴并不待见他。
她对自己矛盾又复杂的样子,常常让陶弘毅感觉她不正常。
就像,吃饭的时候,她会给自己夹鸡腿,但又会在他吃完的时候,讽刺他,吃的可真干净,不知道的还已为她欺负他。
他想说,你还不够欺负自己的吗,但主坐的陶潜,永远会站在傅琴的那一边,骂自己没有教养。
陶弘毅站在木婉宁身边,想带她走,只是贺牟并不放弃,按住了他的手,重复道。
“阿琴她过的怎么样。”
他那副可怜又悲戚的模样,并不能让陶弘毅心软,甚至更加的反感。
毕竟他只是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懦夫而已。
陶弘毅推开贺牟的胳膊,对木婉宁轻声道。
“走吧。”
木婉宁顺着陶弘毅的动作,站起身。
起身时,她看着贺牟,神情犹豫又同情。
最后,还是同情心泛滥的木婉宁,抓着陶弘毅柔声说,“贺大叔只是想知道你继母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而已,你说一两句也没什么的。”
木婉宁并不知道此刻她圣母的模样,其实并不好看。
如果换了一个人,那对方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好在陶弘毅即便爱木婉宁,也不是个喜欢看人家开心的主。
于是,他低声在贺牟耳边说。
“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她早在而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就不属于你了啊。”
这话让贺牟脸色苍白又震怒。
甚至,撸起了拳头,就跟陶弘毅动了手。
两个男人的交战忽然就展开了。
多年来,陶弘毅混迹各处,要说最擅长什么,大概就是打架。
贺牟毕竟悠闲多年,哪里是一个年轻力壮,打架又凶又狠的陶弘毅的对手。
除了第一圈,陶弘毅没有防备被击中,后面的,几乎是贺牟单方面被陶弘毅打,打的很凶狠,也很不留情面。
木婉宁震惊的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将他们拉开,但贺牟明明打不过也想拼死去打的模样,那胸口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模样,以及陶弘毅冷着脸,愤怒的模样,那一刻木婉宁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不曾真正了解过他们。
贺牟是。
陶弘毅也是。
她一直以为,贺牟只是个爱喝酒,不着调,又嘴上不饶人的房东。
陶弘毅离开五年,还是那个打不过自己,甚至被他轻易制服的人。
而此刻,看着他出手的动作,她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陶弘毅都只是在让自己而已。
最后这场闹剧,已陶弘毅把贺牟打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结束。
窝在草地上,贺牟的眼眶湿润,他喘着粗气,看上去又可怜又无助,明明特地健身减肥了这么酒,可这一刻,他看上去似乎和以前那个挺着胖肚子,拎着酒瓶在外面鬼混的人重合了。
面对木婉宁的不阻拦,陶弘毅是有点惊讶的。
其实只要她稍微喊住自己,他就一定会住手的,但她没有。
陶弘毅的心情很复杂,但其实更多的是郁结在胸口的东西,似乎得以消散了很多。
他很想跟木婉宁说说话,但几次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木婉宁也没追问,两人在门口分别。
木婉宁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水从头顶冲下来。
木婉宁想起陶弘毅靠近贺牟耳边说话时,贺牟愤怒的双眼,陶弘毅戏谑的唇角,她忽然有些悲伤。
明明只是打了一架而已……
但天还是亮了。
早上七点,站在门口的木婉宁,看到了给她买了早餐的陶弘毅。
陶弘毅看着木婉宁脸上的黑眼圈,将人圈进怀里,轻声问。
“昨天吓到你了。”
木婉宁没说话,她轻轻靠在陶弘毅的胸口,然后两人分开,在房间的餐桌上吃饭。
陶弘毅还在道歉。
“对不起,昨天我太冲动了。”
木婉宁咬着包子,不知道说什么。
陶弘毅轻声解释,“我当时可能只是太生气了。”
木婉宁已经没有说话。
早餐很快就吃完了。
两人下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