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没有消肿的贺牟出现在了楼下。
其实他老早就在了,陶弘毅刚刚出去买早饭的时候,贺牟就在门口堵他了,只是当时人被他推开了。
此时再看见,陶弘毅的脸色难免有些冷。
他情绪不好的说,“让开!”
贺牟很固执,顶着鼻青脸肿的脸,不说话。
木婉宁看看贺牟,有看看陶弘毅,掏出包里的手机跟张琦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张琦没有多问原因,同意了木婉宁的请假申请。
实际上张琦也没有心情管什么原因,因为离姝因为应骥离开的事儿,住院了。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身体不好,太虚弱,要补。
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的离姝,到最后,只能被张成海他们送到医院休养。
张成海很担心,明明才五十岁出头的年纪,这些年因为找应骥的事儿,还有妻子的事儿,两鬓已然斑白。
张琦也很难过,他想说,不然他去施州卫把应骥带回来,但离姝不同意。
说是怕给应骥添麻烦,说应骥还活着,还好好的,她就已经很满足了,这让张琦十分无力。
在离姝看不见的地方,张琦给应骥打过无数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他想说,你妈妈生病了,身体一直很不好,多年来一直靠在医院吊着,她很想你。他也很后悔,当年没有保护好你。
张琦有很多话想说,之前不说,是觉得应骥在公司,他们可以慢慢来,可现在张琦却后悔了。
这世上哪有慢慢来,一旦错过,就错过了。
这个将近三十的男人,也在无数个日夜忧思的深夜,薅光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