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吃饭呢,左等右等也不见人。”
盛希平进门的时候,家里就剩张淑珍坐在东屋炕上,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看着熟睡的小孙子。
只是这玩意比鹰爪钩小很多,钩子弯度没那么大,倒是磨的挺尖。
万一那洞里冬眠的獾子没被猞猁惊走,说不定还能再抓两只。
猞猁肉特别紧实,不容易煮烂,放锅里焖一晚上,明天吃正好。
这一次,半路上倒是没遇见啥,盛希平踩着滑雪板,飞快的下山返回林场。
但相比于棍子,这棕绳能顺着獾子洞里头地形拐弯。
这就是貉子,外表呆萌可爱,实际上狡诈的很。
这年月,诊所里打吊针用的葡萄瓶子,那可是好东西,用处多着呢。
算了,管那些呢,意外得了一只猞猁和一只獾子,今天也算收获不错。
开始还能拧动,渐渐就觉得吃力,最后就拧不动了。
可盛希平呢,总惦记着山里他下的夹子。
然后从锅里端出饭菜来,就在锅台上对付着吃口。
张淑珍和周青岚心疼盛希平,就不让他频繁进山,有那个时间,在被窝里多睡会儿懒觉不好么?
仓房里存了不少肉,还有时不时送回来一些,已经够吃了,没必要成天往山里跑。
那棕绳本身材质就硬一些,再拧上劲儿,可以当棍子使了。
打死獾子后,盛希平上前来,想办法把那钩子从獾子身上摘下来。
张淑珍用的这些,是她答应了给诊所大夫一瓶獾子油,才要出来的。
昨天猞猁钻进去的是主洞口,盛希平没从那头往里伸绳子,而是另外找了个洞口。
盛希平今天带了一根挺长的棕绳,在棕绳前端,绑上个用八号线弯出来,三个爪儿类似于鹰爪钩的东西。
来到獾子岭黄土坎儿下那个獾子洞前,盛希平找出了今天来掏獾子洞的工具。
见大儿进门,张淑珍赶紧下地,去厨房收拾饭菜。
盛希平原本上山就是下夹子夹紫貂,他没计划打猎,所以也就没带干粮。
扒去这一层,里头才是紫红色的肉。
獾子油装进葡萄瓶子,再塞上原本就带的橡胶瓶盖,放到温度低一些的地方,能存放好几年。
等到阳历年前后,气温特别低,临时的菜窖子就不太管用了。
那獾子不小,看起来得有小二十斤。
要吃菜的时候,就扒开菜窖一头,往外拿,拿出来再用土盖上。
獾子洞一般会有好几个洞口,黄土坎儿下这个獾子窝挺大,盛希平前后一共找出来五六个洞口。
盛希平吃完饭,去菜窖掏了几个萝卜回来。
这只猞猁体型不小,能有三四十斤,不过扒皮去了内脏,也就没多少了。
扒完了獾子,再扒猞猁。
盛希平双臂用力,脚蹬着地上的石头,拼力往外一拽,就见到一只獾子,吱嗷叫唤的被拽出来了。
临近冬至这段日子,一天比一天冷,外头冷风呼呼的,跟小刀一样。
大东北冬季漫长,气温低,地里冻的邦邦硬,啥菜都给冻坏了。
妈,你给我拿俩盆过来,这獾子挺肥,我把油都扒下来,正好炼点儿獾子油用用。”
在另一片山头的乱石堆附近,盛希平又找到了一只死去的紫貂,其他再无所获。
没想到半路上因为这猞猁和貉子,耽误了一阵,等他进家门的时候,都一点多了。
对了,狗喂了没?是喂的半饱吧?可别喂多了,它们吃饱了不干活。”
随吃随拿,一边烂一边吃,等到过年的时候,白菜也就烂的差不离就剩个心儿了。
两三下,那獾子就被砸的鼻口出血,动弹不得了。
盛希平按照之前留下的记号寻找,果然有所发现,在一棵松树下的雪窝里,躺着一直不知道死去多久的紫貂,已经冻的梆硬了。
得亏这几天没再下大雪,只飘了两场小青雪,山顶风大,风一吹,那点儿雪也就不影响什么了。
从山上往回走,时候也不短了,再晚,内脏捂了膛,肉就没法吃了。
盛希平也没贪心,见好就收,解开钩子,盘好了棕绳,然后拎着两只獾子往回走。
于是,盛希平又换了个洞口,继续按照之前的方法操作,没多会儿,又从另外的洞口里拽出来一只獾子。
家里人早就吃完了午饭,盛希康他们都去学校上课了,周青岚也哄睡了儿子,出门上班。
就连还没满一周岁的盛新华,都啃了两块肉,还吃了两块儿炖烂糊的萝卜。
太早了不行,地窖里暖和,太早了菜在里面会烂。
把菜从菜窖里抠出来,放到闲房子里,盖上草袋子、草帘子啥的。
盛希平这头早就准备好了,一脚踩住绳子,抡起枪托来,朝着獾子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这时候,就把棕绳往外拽,可以感觉到,棕绳另一端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很费力。
家里有猎人,张淑珍多少也懂一点儿,这才多久啊,儿子就打了俩猞猁,看起来今年的猞猁不少。
盛希平伸手将紫貂从夹子上取下来,扔到口袋里,连同夹子一起收好,然后继续去找其他夹子。
猞猁一般都独来独往,母猞猁不是狼群的对手,或是败退逃跑,或者就被狼群给撕了。
扒下皮之后就能看到,在皮里肉外有一层厚厚的白色脂肪,那就是獾子油。
尤其是快要到洞口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一端有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