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白眼,干看着……卓公子一人在这里,为大家劳神卖命吗?
难道非得让我们自一家分崩离析,你们才满意吗?”
她心中含怒,虽是直责这些掌门人,却也吐属优雅,只是她带着伤感之情,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早已含着满眶眼泪。
盈盈知道了原轨迹中的令狐冲面对这种场面,选择了让她爹死。
无论卓凌风会怎样选,她都不愿意听。故而她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她这突然的发难,使当场之人也是大大地一愕。
“盈盈,这是男人之间的事,跟你女儿家没关系。”
盈盈被父亲这句呵斥说的,下意识后退两步,她盯着父亲,脸上血色全无,簌簌发抖。
其他人看到任盈盈的反应,不胜愕然。均想:“你在害怕什么?”
任我行看着卓凌风慢条斯理地道:“亦或者你师父静极思动,也想独霸江湖,号召全真遗脉联合武林正道灭我神教,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在你心里究竟是你师门重要,还是我跟盈盈重要,这个答案在老夫这里,比灭不灭华山却要重要的多。”
卓凌风眉头一皱,再次聚线成音道:“岳丈……”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任我行的眼光中,似乎有两支利箭,直要射进他的心窝,任我行打断道:“这个答案老夫很好奇,你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必须得有个交代。
毕竟我能放过别人,不代表别人就能放过我,若有这一天,你帮谁?。”
他语调虽是不疾不徐,但口气却是强硬无比,毫无转圜余地。
卓凌风懂了,任我行可以放过华山派,但关于自己的心在哪里,还是很看重的。想了一想,喟叹道:“我定会竭尽全力,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任我行一摆手道:“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的是,你没有能力阻止,你会怎样选。”
卓凌风看向盈盈,就见她早已珠泪盈眶,出了一口长气,苦笑道:“卓凌风幼秉师训,若真的这样,我若帮你一统江湖,有违恩师多年谆谆教诲,苦心栽培,是为不孝。
为了成就个人野心,为虎作伥,是为不义,争端开启,江湖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能独善其身,必然生灵涂炭,更是不仁。
他用俊目一扫正派掌门,说道:“我若帮着师门、正道,必然要跟岳父你翻脸,盈盈在中间难做。
为此我抛弃她,是为不义;若不抛弃她,却对付你,是为不孝。
与正道对付你们,同样改变不了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还死的人还是要死,亦是不仁之举。
那似我这等不孝不义不仁之徒,又有何面目面对世人,立于朗朗乾坤之下,心里难道不亏?”
说到这,满是苦涩道:“出现这一幕,似我这种无法两全之人,除了死,莫非还有
卓凌风武功高深,仪表堂堂,真如玉树琪,神采照人,可这时的他却脸灰唇白,两眼无光,看着就像是一个活鬼。
任何人都看得出,显见这一场毫无意义的质问,伤透了这位诚实仁厚、心地光明的少年侠士的心!
任我行也不例外!
这不是卓凌风装出来的。
他都不愿去追求长生了,却还要在师门与魔教之间做选择,他除了死,还能做什么?
杀师父还是杀任我行?
无论挑起事端的人是谁,自己都没的选。
有些人的罪,真不是谁都能裁决的。
亲亲相隐,以及法律中的回避制度,就是避免出现悖逆人伦之事发生。
盈盈看到卓凌风面白如纸的痛苦模样,站在那里仿佛摇摇欲倒,再也不能忍耐,泪水从面颊上直流下来,不由戟指怒斥各位掌门人,急道:“你们这些人平时道貌岸然,各个都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决心,但一各个都是只顾自家兴衰,今日若不有个交代,你们这些人和你们的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是真怕有爹爹说的那一天。
毕竟她爹变了,她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而卓凌风那不着调的师父,谁又敢保证不会变?
他若脑子一热,出来振臂一呼,要灭魔教,可不就是逼着自己情郎死吗!
任盈盈这话说得,不少人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面现愧色!
群雄也醒悟了各人的处境,更明白了这事有一方成真,武林各门派命脉,都将不保。自己想要独善其身,怕是想多了。
方证大师合十说道:“任小姐责备得是,卓大侠有一死警醒双方至亲之人,而塞天下祸源的仁人心怀,敢不教人佩服?
老衲代表少林寺请求任教主收回成命,还武林一个太平吧?”
冲虚跟着道:“任教主,令婿有如此胸襟度识,你我双方化干戈为玉帛,那是造福武林,泽流百世的事,你就应下了吧?
贫道也求你息了争胜之心吧?”
一待冲虚说完,解风也道:“任教主,你与令婿都是当世一等一的英雄豪杰。
可自来英雄而为当世钦仰、后人追慕,必是为民造福、爱护生灵之人。
杀得人多,却未必算是英雄。
以贵教之实力,若是行侠天下,百姓必然敬之若神,再无魔名!”
卓凌风眼见盈盈两句话便激使少林、武当、丐帮为任我行服软,对自己这个聪慧的妻子好生看重。
向问天说道:“几位,别说得好听。
若日后有人向我教寻仇,或者再称呼我教为魔,怎么说?”
方证大师面色肃然,从袖中掏出一截短小的禅杖,冲虚道人举起拂尘,解风也举起绿玉法杖,三人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