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笑了几声。
瞧着堂屋门外垂落摇曳的帘子,长长提了口气。
接着轻撇嘴,老老实实杵在廊下,没敢进去寻晦气。
斜倚在廊柱上,对着月色,忍不住一肚子腹诽。
谢慎行说的也没错。
他家大人的确也都二十七了,早过了正经该娶妻的年纪。
再说,那白日里在马车上,大人跟相宜长公主都发生了点儿啥?
别人没听真切,猜不到。
凭他崇崖这耳力,还能猜不到?
相宜长公主那两声娇滴滴甜腻腻的‘先生’,别说他家大人了,连他崇崖听了都浑身酥麻。
“想那长公主,何等妖冶绝艳,大人这都不开窍儿,该不会是……”
装和尚装久了,真断尘绝念了?
想到这种可能……
崇崖瞬间倍感愁虑。
——
翌日,宋予鹿睡到天光大亮才起。
春月带着两排宫娥进内殿,伺候她穿衣洗漱。
正这当,余海揽着拂尘,脚步匆匆走进来,凑到她耳边。
“殿下,齐王府昨晚有动静。”
宋予鹿慵懒眯着的眼帘瞬间睁开,侧头看他。
余海低低耳语,“齐世子昨夜回到王府,便被齐王鞭挞了,听说伤的不轻,不能下榻,传了太医去看伤。”
“齐王府二公子连夜带人出城,至今还未归。”
宋予鹿神情淡静,嗯了一声。
齐临峯昨日回府,将她的话都转达给了齐王。
齐王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会主动出手。
梳洗完,宋予鹿扬手遣退宫娥。
她揽镜而照,心情甚好的同余海和春月闲聊。
“你们说,齐王若抓到杜芯儿,是会直接结果了她,还是会把人押到本宫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