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声响,高台之上的四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两人是为魁首,两人是为赌注。
廖净手中燃起庞大的气焰,崇嘉也丝毫不敢懈怠召来佩剑,那佩剑隐隐闪着雷电光芒,在崇嘉的手中“滋滋”的发出着声响,仿佛在期待着这个斗争。
崇嘉腾身而上,道道剑气狠厉劈下,廖净手中的气焰则凝成一道屏障,将剑气道道拦下,另一只手则召来佩剑一刀劈下。
只这一招众人便看出两人实力悬殊,廖净法术已臻化境,甚至堪比华掌门,姜祯不由的眯了眯眼。
崇嘉凝内力入剑抵挡,向后滑行半尺这才停下,面不改色体内却翻江倒海。
廖净抬出右手直击崇嘉面门,崇嘉立在原地静候。廖净只是虚晃一招,他料定崇嘉定然会后退,只要他后退,廖净便一个飞腿踢去,照崇嘉的位置,只要用尽力气,他便会跌下擂台。
可崇嘉却丝毫未动,以不变应万变。廖净拳风先至,崇嘉额前碎发蓦的飞起,而后身形陡然一转,廖净必中的一击落空,急忙收势。
崇嘉一掌袭来,廖净受击向后跌去,崇嘉以为此战定胜,可哪想,廖净腾身在空中,向下看去,廖净已经置于台外的脚紧紧的勾着擂台旁的木柱。
未待崇嘉反应,廖净双足一用力,将身子带了回来,掌中一道气焰也顺势袭下。
崇嘉用剑画出一个仙障上前阻隔,廖净手中则散发出更大的气焰,激的罡风袭来夹杂着气焰将崇嘉绞于空中。
“嘭”的一声,仙障碎裂,崇嘉急忙用剑抵挡廖净的气焰,可手中的剑寸寸崩碎,震的虎口渗出鲜血。廖净一掌击中,人已摔在地上,喉头涌出鲜血。
可崇嘉不甘如此认输,他的师兄为了这一战已经付出了生命,他不能输。
崇嘉落地不过一瞬,便腾身而起,既然佩剑已然碎裂,他索性弃了剑刃。
崇嘉脚一踏,带着呼啸劲风,两掌中凝出雷电,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在空中交织着,闷雷滚滚,仿佛有千军万马的气势被崇嘉召来。
廖净一跃,掌中也凝出巨大的气焰直击崇嘉掌中,两者相触,巨浪飞扬,震得神域台周遭海浪翻滚。
崇嘉右拳一挥,廖净随之迎上,两掌击中,顿时气浪席卷,掀起块块碎石。
崇嘉探手将远处的碎石凝成巨大的一块,随着掌中的雷击重重的砸向廖净。廖净早有预感,翻身一躲,可随即崇嘉的充盈着“滋滋”雷电之力的手掌已经在他的颈侧。
他输了。
若非比武,崇嘉用力一捏,他早已身首异处了。
“此战,天霖宫崇嘉胜。”
主事人略带欣喜的喝声传来,两人收起周身气焰,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那轮秋日。
“本次簪花大会的魁首是天霖宫崇嘉。”
沈之瑜偏头对着姜祯笑道:“我赢了。”
姜祯也点点头,“你何日来?”
“我还没想好呢,等想好了告诉姜宗主。”
“好。”
仇崇曜高笑几声,“嘉儿辛苦了。”随后看向华钺,“华掌门,魁首已定,华掌门年纪已大,就不劳您操心了,可将四派之首的掌印交出来让我等小辈为之效劳了。”
华钺将手捏的“硌硌”作响,侧头看着仇崇曜得意洋洋的模样起身言道:“后起之秀着实是出类拔萃,吾辈后继有人。不过,这掌印,我却是不能交给天霖宫。”
姜祯和沈之瑜相视一眼,静静的听着华钺的下文。
仇崇曜震惊的回头,脸上的欣喜瞬间敛去,剑眉蹙起,“华掌门此言何意啊。”
“这神域坛临近东隅,仇宫主也早几日便带领一众弟子前来为此盛会做准备,可仇宫主的亲传弟子在众人眼下却丧命于此,如此境况下,我怎可将掌印交于你手中,又怎么能放心将四派之首的重担交给仇宫主呢?”
“这便不劳华掌门费心了,淮儿之事,待本宫主接了这掌印之后定会严查此事,还得委屈诸位在我东隅多待些时日了,”
“不必劳烦。明儿,去将崇淮的尸首带来。”
“华掌门此行何意?”
“我已查明,崇淮之死与魔族脱不了干系。”
仇崇曜冷笑一声,“荒唐,这神域坛周遭有结界所护,况且这入神域坛一众人等早已验明身份,魔族如何进入。”
“这就得问仇宫主了,那结界是仇宫主所布,魔族如何入内。”
“你……”
仇崇曜怒不可遏却又哑口无言。
“为了四派,为了苍生,我定然是不能将掌印交给如此有嫌疑之人。”
此时卢明也将崇淮的尸体带来了,尸体已经僵硬,从外看并无任何不妥,可卢明将崇淮的尸首翻过,只见崇淮颈后有着一个细小的针孔,竟嘶嘶的往外冒着魔气。
台下弟子震惊的连连后退,“真是魔族!”
“众人瞧见了吧,在仇宫主的严密布防下竟还是让魔族潜入伤人性命,如此我怎能将掌印交给他。”
姜祯却起身冷冷的说道:“我记得,华掌门带领的一众弟子尚未验明身份便入了这神域坛,既如此,华掌门的嫌疑岂非和仇宫主并立?”
“是啊,华掌门又如何能自证清白呢?”沈之瑜附和道。
“你们二人,莫要妄图渔人得利之事。”
“依我看,姜宗主和沈谷主所言甚是,华掌门也莫要私吞掌印,还是尽快交出来,待此事事毕,再做定夺。”
“不可能!”华钺坚定道。
闻言仇崇曜忍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向着华钺抬手一掌,两人对掌,劲风袭来卷起乱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