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拉科的白眼下,我笑嘻嘻地说道。
我站了起来,拍去屁股上沾着的羽毛和灰尘。德拉科跟着我起身,在我即将走下台阶时叫住了我。“薇尔莉特,等等……”
“怎么了?”
“我想问问你……我需要做什么吗?为了,为了这场赌局的筹备……”他艰难地问,“还有,我父亲那边……”
“哦,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摆了摆手,“你只需要‘虚与委蛇’,懂吗?或者说……糊弄?不管别人问起什么,含糊应付就行,咳咳……”说着,我赶紧用舌头把随着口水溜倒喉间的叶片重新勾了回来。
“至于你父亲,”我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冲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薇尔莉特……”
“德拉科,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会向你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等着瞧吧。”我在他耳边小声许诺着,“但是,在你父亲那边和旁人面前……”
我一把推开他,就像早些时候马尔福推开我一样。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卢梭的朋友了,狄德罗!”我冷漠地喊道。
“……什么?”德拉科对这突然的转变无语地笑了出来,“那都是谁?我听不懂……”
“别跟我搭话!我跟你很熟吗?”我高傲地别过头去,“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们之间完蛋了!”
“好,好……”他无奈地点着头,刚要跟在我后面下楼,却被我指着鼻子逼了回去。
“别那么亲密,陌生的小帅哥——等几分钟再下来,不要违背剧情的设定!”
“……好的,陌生的漂亮小姐。”
“你的嘴还挺甜嘛,陌生的小帅哥。”
“……”
之后全年级同学都慢慢发现了我们感情(是友情,但仍有人误解成了爱情)的破裂,有人唏嘘不已,有人暗自窃喜,而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我在十分钟内已经拒绝了三个男生的饭后散步邀约,而远处独自用餐的德拉科也被女生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这让我意识到另寻职业情侣这件事相当的有必要。
在所有课堂的合作作业上,德拉科都被我发配给了潘西,即便在魔药课也不例外。黛西被迫重新和我搭档,每次斯内普路过时,我们的心跳都会加快几分,出于截然不同的原因。
“我真受不了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黛西一边满脸嫌弃地取着弗洛伯毛虫的粘液,一边小声地问我,“还有,梅林啊,斯内普为什么总是晃到我们这里?”
我编出的血统歧视理论糊弄不了黛西,她怎么都不相信我和德拉科的友谊会这么脆弱,但过于发散的想象力把她的思维引向了另一个错误的方向。“是因为斯内普?你怕他误会你和德拉科有一腿?”
“呃,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难不成是他爸爸要求你们分开的?”
我心一惊,只听她兴奋地继续说,“他爸爸有没有说,‘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我做了个鬼脸,“给我五百万,我离开你都行。”
“薇薇!难道我们的友谊只值五百万?!”
“拜托,你要知道,格林德沃当年的赏金也才五千,”我继续开着玩笑,“在我心里,你可是值一千GG.”
“GG?哦,盖勒特·格林德沃……”黛西被我逗得前仰后合。她坏笑着问道,“那,SS值多少呢?”
“SS,你是说……嗯哼,他嘛,无价。”我臭屁地摇了摇头。
黛西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依不饶:“不行,你得说个数……”
“我想想……一个亿吧。”我用银短刀的侧面挤压着瞌睡豆,让它的汁液更容易地流出来,“顺便一提,一亿是我这里最大的数字了。”
对于我明显的偏心,黛西似乎在用沉默表示不满。我正想着该如何转移这个玩笑,她突然拍了拍桌子:“我算出来了——一SS等于两万GG!”
“……你的数学可真是不错。”
我们愉快地嬉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斯内普的走近。等到意识到光源被黑袍遮挡住时,我吓了一跳,差点把试管中的液体全倒入了坩埚里,斯内普及时握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一场令人痛心的失败。
“是什么有趣的事,让我最好的学生也险些出差错?”他看向我,低声问,“能否让我也听一听?”
黛西很有自知之明,她明白问话的对象不是自己,便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飞快地切着药材,小刀都要切冒烟了。
既然指望不上她,我只得自己想应付的借口。“呃,我们在……在讨论地面制导(Ground Guidance)和卫星系统(Satellite System)在麻瓜战争中的作用,对!”
——梅林啊,我真希望德拉科这时候能在我身边,他一定能编出一个更为合理的谎言……
听到我饱含心虚的答复,斯内普放开我的手腕,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想到西斯特姆小姐,对卫星系统,如此的……偏爱。”
说罢他就转身回到了讲台上,继续批阅着那叠高年级的作业。黛西长舒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话说地面制导是什么?卫星系统又是什么?我不太懂……”
“……我也不太懂。”我缓慢地搅拌着坩埚里的溶液,忍不住抬头望向讲台的方向。视线被蒸腾的雾气所迷住,心潮也被卷进了漩涡中,就连刚刚被他握过的手腕都变得暖烘烘的,我想那并不是坩埚内热气炙烤的结果。
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份不合理“偏爱”,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