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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杯销愁愁更愁(1 / 4)

在第一个比赛项目开始之前,霍格沃兹内围绕我展开的讨论无非两种:一,我会不会在比赛过程中猝死;二,我究竟还爱不爱德拉科。

本着“惹谁都不能惹媒体人”的原则,我没有拒绝丽塔·斯基特的单独采访,并在采访中套用了各种古今中外狗血爱情典故,字字泣泪地主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与心酸。“是的,我们曾经交往过……但他的父亲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他难以容忍我不明不白的家世,指责我妄想玷污马尔福家族高贵的血脉……”我半真半假地哭诉着,心想这样应该多多少少能补救一些之前的努力成果,在外人眼中尽可能地恶化我与马尔福家族之间的关系(不过我与卢修斯·马尔福的关系好像已经没有继续恶化的余地了)。

“哦,小可怜。”丽塔·斯基特越过花哨的眼镜看了我一眼,语气中满是捕捉到劲爆八卦的兴奋与欣喜,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速记羽毛笔几乎要在羊皮纸上划出火星来。“如果我没有听错,你是说……曾经?”

“您也拍到了,他在冲我发脾气……”我抹去了眼角因困倦而自然落下的生理性眼泪,啜泣着继续控诉道,“那个混蛋只是看上了我这张脸,他从来没有真心爱过我……”

“那你刚刚为何还要挽留他?”斯基特狐疑地抬高了音调。

我咬着下唇,以一副为难的神态犹豫片刻后才悠悠地叹了口气。“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家世显赫,而我只是一个被麻瓜收养的可怜孤女……我早已成了他豢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切的曲意逢迎都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斯基特不悦地啧啧几声,似乎也有几分信了我的鬼话。那支速记羽毛笔也像是被她赋予了人类的感情,为我的境遇愤愤不平的同时把羊皮纸戳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我已经预感到了这篇文章会极尽所能地揭露马尔福家族继承人道德败坏的“真相”——在职业操守薄弱的媒体工作者心里,无视逻辑地抹黑名人永远是吸引更多的眼球的绝佳方法。

门外的另外两名勇士大概都在漫长的等待中睡着了,而我也即将用尽所能想到的全部有关强取豪夺的情节。长长的羊皮纸没有多少空白部分剩下,斯基特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最后一个问题,小姑娘。”她牢牢地盯着我,画得过于浓密的眉毛也抬得高高的,抬头纹挤花了额头上厚重的粉底,“哪怕经历了这些,你依然爱着德拉科·马尔福吗?”

……我还以为她终于打算问出第一个和三强争霸赛有关的问题了呢!所以今天是情感专访吗?我该怎么回答?我的经历你心疼,我的文字还爱他?

“我……不知道?”

“这就是我想听到的回答!”斯基特拍案而起,用那只指甲足以抠出别人脑浆的手搂住我的肩膀,身上呛人的香水味差点把我熏晕过去。“可怜的小薇尔莉特,作为过来人,我建议你向前看——你完全配得上更好的男孩!”

“谢谢您,斯基特女士。”我露出一个感激又纯真的微笑,心想斯内普的年纪似乎已经算不上男孩了。

或许是为了回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配合,又或许只是因为《预言家日报》是一款全年龄向读物,最后刊登在报纸上的报道并没有提到我那天惊世骇俗的擦边言论,仅仅是一篇经过润色后的地摊文学集大成者——《错爱纯血家族继承者:美貌孤女在权势与欲望下的挣扎与选择》。

“……这写的都是什么?‘德拉科·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翳与狠厉’……都‘难以察觉’了,那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受害者本人在有求必应屋与我共赏奇文,很显然,他对文中自己的形象不太满意,“……‘薇尔莉特·西斯特姆被他粗暴地按在墙上,娇弱的身躯轻轻颤抖,一道泪光沿着她细嫩的皮肤悄然滑落’——不是我贬低自己,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大力气……还有,你哪里娇弱了?你吃饱饭之后简直能一拳捶死我!”

“哈哈……不过她的文笔还不错,不是吗?”我举着另一份报纸津津有味地读着,“如果把咱们的名字在脑海中替换掉,这倒是一份不错的饭后读物……”

“你当然觉得不错,因为她把你写成了纯洁无瑕的小白花!”德拉科用促狭的口吻尖声尖气地说,“替换成什么名字比较合适?把‘德拉科·马尔福’替换成‘西弗勒斯·斯内普’吗?”

“没有啦,他才不会那么粗暴地对我呢!不过我倒还真希望他偶尔也……”

“——停停停!我不想听!”

随着这篇著作在全校同学之中的广泛传颂,德拉科的地位一落千丈,从“炙手可热”的流量香饽饽一夜之间沦落为了人人避之不及甚至人人得而诛之的绝世渣男。之前追随他的女生大部分转投了更有男子气概的克鲁姆,只有少部分出于某种受虐心理仍幻想着成为马尔福少爷的下一任金丝雀。对于追求者的数量锐减,德拉科并无多少意见,反而乐得清闲。他真该感谢我的,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这个打算。

这份倾向性很严重的报道同时也令我收获了众多女生的关切与同情,就连潘西也不再与我作对了,她开始认真地审视德拉科值不值得自己放下同样高贵的纯血身段去苦苦追求,以及我到底是不是自己刻板印象中的那么讨人嫌。“……你吃不吃?”她冷着脸把餐盘里仅剩的一块慕斯推给了我,在我看来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极为热情的示好了。

相反的,总有一些自我定位不清晰的男人以为得到了“捡漏”的机会,舔着脸跑来向我表白,或者说,羞辱。“听说你之前的主人不要你了,要不要跟着我?反正你也不干净了吧?”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德姆斯特朗壮汉堵住了我的去路,用不太流利的英语粗声粗气地说道。我笑了笑,甚至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无所谓,斯内普会出手。

“你笑什么?瞧不起我?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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