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放开,搂着他,委屈巴巴的瘪嘴道:“不许喜欢上齐典!不许抛弃我!”
代吟圈抱着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膀处,轻笑了下,“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我不管!我就要说!”他说着又气呼呼的低头咬了一口代吟的脖颈处。
代吟微微侧了下头,无声的叹息了一下。
小狼崽子咬着咬着又舍不得用力了,只能卸了力道,轻吻起来。
代吟无声的纵容着他。
这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明明都二十出头的人了,还跟以前十一二岁时的模样一样,这性子是真的一点都没变。
还记得他当初那不服输,又倔强又凶狠的样子,像极了一匹落单的狼崽子,对人类充满了警惕性和防备心,龇牙咧嘴的。
等驯服了之后,却意外的发现竟然比狗崽子还更粘人,更爱往人身上蹭。
“以后不许再跟齐典来往好不好?”
疏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嗯,我尽量。”
“你这样,我就生气了!”疏影说着一把将人抱起,然后往床上走去。
他将人直接就压倒在床上。
因为是两人的重量,所以倒下的冲击力,让代吟皱了下眉。
疏影紧张的看着他,“伤到了?”
代吟摇了摇头,只是失重感让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疏影皱着眉,不放心的再次询问道:“真没事?”
“嗯。”大冬天的,身下的被子那么厚,怎么可能会有事?
疏影见他真没什么事,也收起了插科打诨的样子,认真道:“齐典找你干什么?”
代吟沉吟了片刻,“大概是因为你最近的动作对他们打击太大吧?”
“你的事情最近安排的怎么样了?”代吟说着,边伸手在他的后脖颈处摩挲着。
疏影有些走神,鄙夷了一声,“这就受不了了?”
“嗯?”代吟疑惑的应了一声。
疏影解释道:“因为最近花销比较大,所以原本赚钱的产业也需要不断地扩充。”
“然后也就花了点心思在抢生意上,这一下可能把太子原本岌岌可危的产业,一下被逼的又压缩了不少。所以他们现在正在焦头烂额。”
“但是狗急跳墙,接下来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所以要注意一些,他们肯定心里在憋着招呢。我这边已经开始动工上正轨了,不可能停手的,所以接下来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嗯。”代吟轻应了一声,表示明白。
事谈完后,疏影又开始闹了起来,“亲一下,我气还没消。”
代吟头侧开,然后伸手推他,“刚不是亲过了?”
“没亲够!”
“那是你自己的事,起开。”
“不起开!”
代吟:......
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闹腾中又过去了几日,因为疏影的大规模扩展,已经极度影响到了太子的产业。
他没经济来源,就养不了人,没有人就巩固不了他的势力。
所以他忍不住的吩咐支持他的那些人到皇帝面前去吹耳旁风,话里话外的不断点皇帝。
一开始皇帝本来是没放在心上的。
直到后面他确实也是琢磨过味来了,然后他召见了疏影。
疏影看着眼前的人,朝他行了个礼后就直起了身,皇帝直接开口朝他问道:“最近的农庄建的怎么样了?”
疏影态度不咸不淡的回道:“还行。”
“近期有许多大臣上奏说你一个皇子经商就算了,但是你未免也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这一块上面。”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逐利,你在这一块浸淫久了,难免会被熏陶的贪婪成性。”
“作为皇子就该好好承担皇子的责任,你们的重心应该放在朝中的事务上面,而不是在经商上面。”
疏影垂眸,背在身后的食指和大拇指在无意识的摩挲着。
他没有急着回话,暗自思索着,北卫可真是玩不起,打不赢就告状?
还想让这人收了他的钱财充国库?
真是想的挺美,算盘打的叮当响!
“父皇可是忘了,儿臣此举不也是为您分担吗?”
“怎么?现在流民安定下来了,就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疏影毫不给脸的直接逼问道。
北皇听见他的话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没想到疏影说话这么直接,毫不留余地。
“放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我不这么说?该怎么说?”疏影平静地看着他问。
“难不成,你们想从我手里夺去掌权的财富,我还得笑嘻嘻的双手递上,再好声好气的说好话求饶?”
“北呈!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我知道啊。儿臣说的不对吗?难道是儿臣想错了,您不想要我手中的钱财充国库?”
“放肆!谁叫你这样跟自己的父皇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礼数?!”
“抱歉,我从小在外面野大,可没人教我要怎么谦逊有礼。”
“我只学会了适者生存,强者为尊!”
“我没有太子和其他皇子的好命,享受不到这些来自皇宫的庇护,也没享受过身为皇子该有的尊荣,他们可以不用努力就能得到一切,我不行,我不努力就会吃不上饭。”
疏影平静的陈述着这一切,虽然他是胡扯的,但是身为北呈皇子这个身份的他,确实是没享受到任何的好处和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