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给他解释一下:“他认为自己是恶兆,他认为恶兆就应该坐牢,所以就缩在牢里不出来了。”
“小孩儿吗?”帕奇诧异地看着食粪者。
“算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们再物色吧。”无名有些失落,“我本来以为这次可以呢,可能我的审美就是不行吧。”
无名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却没听到帕奇转身的声音。
回头一看,发现帕奇还站在原地。
“我说的是,他的技巧很烂,烂得令人发指。”帕奇说,“但我大概能明白你看中这家伙什么了。”
“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看中了什么。”无名说,“只有一种隐隐的感觉。”
“就是感觉。”帕奇说,“这家伙的声音烂得令人发指,但饱含的情绪也浓郁得吓人,像是从什么更深渊的地方溢出来一样。技巧虽烂,嗓子的素质却很高,这么吼都没事。”
塔妮丝也说:“这人,有火山的感觉。”
帕奇瞥了无名一眼:
“你似乎是通过灵魂来判断他歌声的。”
无名听也没听懂:“到底行不行?”
“可以行。”帕奇说,“他的情绪太饱满了。”
“情绪饱满很厉害吗?”无名问。
帕奇笑笑:“这可是天赋,很多人没有这种天赋的。有了情绪,剩下的不过是在隐形桥上搭木板——轻松得很。”
“会很轻松吗?”无名说,“那不是听起来很麻烦很困难吗。”
“只是比喻,他只要补上技巧就可以了。”帕奇说,“只要补上技巧,有合适的歌曲和乐器,他应该会很有前途。”
“补上技巧……”无名沉吟。
“我来吧。”帕奇说,“我来给你包装好他,这事你就别管了,你也搞不清楚。”
“你行吗?”无名问。
“让塔妮丝帮我。”帕奇给无名使眼色,“看我制作人帕奇,给你好好包装一下。他就是一滩排泄物,也给你捧成金子。”
“交界地排泄物不就是有金子吗。”无名说。
“没说错啊。”帕奇看着食粪者,“他就是一坨含着金子的屎。就用他那尖锐的情绪,刺穿黄金之民的心对吧。”
帕奇敲着铁栅栏:“出来,跟我去练嗓子。”
“你又是哪滩屎?”食粪者带着杀意看向帕奇。
“你唱得太烂了,我教教你。”帕奇说,“别的先不说,腹部呼吸懂不懂,别挺着你那胸了,显你胸大怎么的,跟个咒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