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这就吃了你让你变成排泄物!”
“算了,反正你们送钱我赚钱。”无名说,“正好趁现在食粪者歇几天,我做个市场调研,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
食粪者又看了一眼那图像:
食粪者扬起那丑恶的恶兆铠甲,血沫伴随大笑一同喷出:
“啊,黄金树,多么美丽的准则!”
“那就不方便了。”无名说。
兰斯桑克斯感觉蒙葛特状态有些不对,连忙拉住他: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冲动。”
食粪者一半的头盔凹陷下去,狂喷几口血,血液堵在喉咙,让他的话仿佛深海下的怪兽:
“小哥哥,不要有那么大压力,你……渴不渴,饿不饿啊?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我去给你买。”
“你在拖延?在等待别人赎你?你以为你能逃掉吗?除了那商人,没人在乎你。而我能带你出来,商人是同意的。明白了吗,没人会救你,你唯一的出路只有老实交代。”蒙葛特语气凶恶。
无名挠挠头,带着口供准备离开。
“被爱……”蒙葛特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帕奇语气嘲讽而可怕:
“他们就像圣职一样,为了维护教祖,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这些摒弃黄金律法信仰的人,只是找到了新的偶像。”
一个粉丝很确信:“我为了蹲他签名在他这等了一个月了,就看着他坐在囚车里,从没见他出来过。”
食粪者吐出一口血,狂笑起来:
“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才对!这才是你们的审讯方式,只有认定了我是凶手,你才会这样审讯。你愿意如此对我,我很高兴——那说明你认可我了。丑恶便是原罪,一切罪行都应该让他们背负。”
无名注意到这几个人里就有站在台前,险些被食粪者的怨魂撕成肉泥的家伙。可现在他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然狂热,甚至要被玷污。
食粪者从囚车中睁开眼,感受到身下的晃动,他坐起身。发现自己坐在一辆马车上,一匹驽马正缓缓拉车,后方亦步亦趋跟着两个人。
“我就能整夜看我偶像睡觉。”无名说。
食粪者平静地看着兰斯桑克斯:
“要新鲜的,你能在这里蹲下现拉吗?”
蒙葛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恨不得当场拍死这亵渎的褪色者。
瑟睿开口了,对那些狂热的粉丝说:
没想到这次遇到了食粪者这个奇葩,喜欢恶兆却对普通人没兴趣。
他呢喃着,看向铁窗外,半双眼睛正在栏杆另一边盯着他,面色不善。
“他平常很有精神吗?”无名问,“我看他唱完就回囚车里睡觉,好像很累的样子。”
这时候正是最宁静,人最少的时候,早睡的人还没起,晚睡的人也撑不住了。
“还在这蹲着?不睡觉啊。”无名惊讶。
“崭新的一面?”无名想起食粪者曾经把粪便涂到自己一面上的事情,语气怪异,“整个世界涂满大粪?”
瑟睿说:“他如果逞强,身体撑不住还要说自己能加时,不就提前消耗职业寿命了。各位粉丝,你们也不想早早就看到他死在舞台上,再也唱不了吧?”
食粪者沉默以对,不发一言。
他长出一口气,凝重地问食粪者:
“我最后问你一遍,这事你知道什么,有什么要说的。我要听实话。”
蒙葛特愣一下,继而大怒,敲打铁笼子,恫吓着食粪者: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不需要反问,只需要回答!”
食粪者目光越过蒙葛特,看向远方:
“这是一个宁静的清晨啊。”
虽然帕奇没有在这里过夜,不知道食粪者有没有跑出去,但还有一些巡夜的,或者可能有粉丝刚好目击到什么情况。
蒙葛特连忙过去拉住兰斯桑克斯:
“不用给我。”瑟睿又把图片丢回去,“我都记得呢,不像你,咸鱼的记忆都不如。”
无名说:“不是,就算他歌声完美,我舞台可以改改啊,改变歌舞厅结构,让声音传播更远一些。表演时间可以调整一下,更贴合更多人的空闲时间……”
“对食粪者有好处的事情,你们做不做?”无名说。
食粪者长得很丑,可再怎么丑,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褪色者。可他却要说自己是恶兆,甚至要和自己称兄道弟。
“你是个叛徒,兄弟。”食粪者轻轻说出这句话,猛然从囚车中窜出。
“老实交代吧,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不要浪费大家时间了。”蒙葛特说。
“为什么不可信?你不能看不起我们粉丝!”无名不服了。
迎着晨曦,鬼哭狼嚎的声音开始减弱。
兰斯桑克斯:“我们掌握的事实已经足够给你定罪了,不过不用想,你肯定还有些其他事情,直接交代,可以从轻处理哦。”
“这次也要调查一下粉丝和歌手的时间安排,如果合适,我们可以削减其他人的表演时间,给食粪者加场。但要看他会不会勉强。”
瑟睿说:“但粉丝的话,不可信吧。”
无名顿住了,借着微亮的天色,看到搭建的舞台外墙墙根下,还蹲着不少人。
食粪者不屑一顾:“拉屎是无可逃避的流程,就像无敌的赐福一样不可避免。但你明明可以避免这些无趣的流程,为什么还要继续这连狗屎都不如的审讯。”
“你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蒙葛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