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芳草苑。
因着昨日之事,三庆班里的人都沮丧着脸,气氛郁沉。
宋砚辞却与往常无异,准备去苑外走走,可是一只脚还没有跨出门槛,就差点与一人相撞。
还未看清那人是谁,宋砚辞的胸口便被重重的踹了一脚,摔落在地。
下一刻,一个饱含怒意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瞎了你的狗眼,连本皇子都敢撞!”
三庆班里的人,因眼前这一幕,赫然愣住了,待听到那人的话后,急忙赶过来,齐齐跪了下来。
“不知皇子莅临,恕未远迎,是砚辞眼拙,冲撞了皇子,还请皇子息怒。”
班主急忙开口,眼疾手快的拉着宋砚辞一起跪了下来。
宋砚辞很是配合,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些什么。
“将昨夜烧了本殿下母妃宫殿的凶手给本殿下交出来!”
孟宥礼昨晚一夜未回宫,才回来就听到母妃的宫殿不仅被毁了,母妃还差点被烧死,而罪魁祸首竟安然无事,他都快气死了。
这帮戏子凭什么能求得父皇的开恩。
众人顿时心慌不已,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和害怕。
没想到眼前这位皇子居然
是容嫔之子,那看来今日他们三庆班要遭殃了。
“你们都聋了吗?没听到本皇子的命令吗?”
他们的呆愣,让孟宥礼更加生气了,随即抬起腿,对着宋砚辞的胸口又是一脚。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一道纤细的身影飞扑了过来,挡在了宋砚辞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欺负宋先生?”
顾念念原本在很虔诚的反思己过,没多久便听到院内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随即便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这一看,顾念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想也不想的就冲了出来。
“你又是何人?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本皇子说话!”
孟宥礼皱眉,眼前这个女人为何会与七皇妹长得有些像?
不仅长得像,还与七皇妹一样,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意识到这一点,孟宥礼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厌恶了起来。
“民女顾念念,我……”
顾念念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宥礼的一声戾喝打断,“你就是那个差点害死母妃的贱人!”
难怪父皇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了这个贱人,原来是因为和孟扶歌生了一张相似的脸。
“来人,给本殿下撕烂她的脸,还有其他人,给本皇子
打!”
他看到顾念念这张脸就讨厌,且因为这张脸还让母妃受了委屈,既然这样,那便毁了她的脸。
“殿下不可,昨日陛下已然下旨吩咐,恕三庆班所有人无罪。”
还不待孟宥礼身后的奴才有所行动,就见一直沉默着的宋砚辞突然出声。
“好啊,你,你竟敢拿父皇来压我,先给本皇子拿住他,给本皇子打!”
这句话简直踩中了孟宥礼的爆点,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奴才便将宋砚辞控制了起来,随即便拳脚相加。
“你们别动宋先生,都是我的错……”
顾念念想要冲上去阻止,可是她很快也被控制了起来,无法挣脱。
“打!给本皇子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孟扶歌还未进来,便听到了孟宥礼的暴怒声,还有三庆班里混乱的求饶声,哭泣声。
待走近,就看到一众奴才压着宋砚辞,一拳又一脚的朝着宋砚辞狠狠地招呼去。
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孟扶歌淡淡开口,“啧,这里好生热闹啊。”
因她的突然出现,院内混乱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正用力挥打的奴才们也倏地停了下来,众人纷纷朝着孟扶歌看了过去。
待三庆班里的
所有人看清孟扶歌那张绝世美颜,还有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清冷矜贵气质后,眼底不由得闪过一抹惊艳。
对于这样的目光,孟扶歌早已习惯,她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已被打的浑身是伤的宋砚辞。
还有哭得像个泪人似的顾念念。
而孟宥礼的短暂的惊讶后,便不再理会孟扶歌,转过头再次吩咐那群奴才,“不准停,给本皇子接着打!”
“下午三庆班的人还要继续给皇祖母唱戏呢,父皇也会去,若将他们打伤,耽搁了皇祖母听戏……
五皇兄没听说吗?昨日看过他们的戏后,皇祖母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的好转,若是皇祖母的身体又出了什么差错,这算谁的责任呢?”
孟扶歌再次出声,这一次她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却让孟宥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七皇妹,你威胁我!”
孟宥礼目眦欲裂,狠狠地瞪着孟扶歌。
“是不是威胁,五皇兄可以试试嘛。再者,父皇都不追究此事了,五皇兄却还来此打闹。
若是一不小心传进了父皇耳里,五皇兄因此受罚也就算了,万一连累了容嫔岂不冤枉。
毕竟容嫔昨日险些受
伤,父皇对她定然会格外怜惜,各种赏赐不说,圣宠机会更是会增多。”
孟宥礼今日前来,定然是背着容嫔的,否则以容嫔的聪明,不会不知道,这次受伤,是她重获圣宠的好机会。
所以只要按兵不动,在父皇面前卖卖可怜,再不动声色的借着父皇对走水一事轻易揭过,激发父皇的愧疚之心,不要说赏赐了,升妃都有可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