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颜色深浅不一的血迹,就只有那扇紧紧关住的窗户是干净的,沙发后站着的正是花店的那个女人,女人拿起门口秋赫擦头的毛巾,擦了擦沾满血迹的手。
“你赶紧处理一下,我先去前面守花店了。”
“好,有人来了记得提醒一声。”
女人扭着妖娆的步伐打开了房间角落的一扇门,临走前落下一句。
“知道了。”
砰
门关上了。
看着倒在沙发上还在流血的秋赫,眼镜男咂咂嘴,就转身来到一处摆满刀具的桌上,挑选顺手的刀。
可眼镜男没注意,就在他转身的一刻,倒在沙发上秋赫的十几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了。
眼镜男哼着小曲,选了一把羊角锤就转身向着秋赫走来。
对着秋赫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接着蹲了下来,准备把秋赫的膝盖敲烂,好方便割下来。
就在眼镜来想把秋赫膝盖敲烂时,余光瞄见了秋赫的眼睛,隐约好像睁开了!
一瞬间,眼镜男鸡皮疙瘩瞬间立起,颤抖着抬起头,刚好对上秋赫的视线,眼镜男一惊之下,举起锤子就向膝盖砸去,秋赫反应过来,连忙移开脚,但显然还是眼镜男的速度更快一些,直接砸中了秋赫右脚的小腿,直接把小腿砸变形。
秋赫吃痛,抬起左腿就向眼镜男飞去,眼镜男飞了出去,羊角锤也随势落下,秋赫捡起锤子,就向眼镜男扔去。
锤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正中眼镜男的脑袋,脑袋直接炸开,又是一摊鲜血喷了出来,脑花散落一地,秋赫看了一眼,把被砸变形的右腿掰复原,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刚才女人走出的门。
拉开门,发现这还是一个隔音门,门后是一条阴暗的走廊,走了进去,还可以发现走廊全是种的鲜花,花香弥漫在整条走廊里,很惬意,如果没有刚才那一幕的话。
来到走廊尽头,还是一扇门,无言推开门。
门后还是那个花店,虽然刚才没进来,但秋赫还是透过玻璃一眼看到了店门口的电视机。
碰
一声花盆碎裂的声音传来,秋赫扭头看去,是那个掐自己脖子的女人。
女人瞳孔放大,震惊地看着秋赫,好像在做梦一样,双手还保持着抱着花盆的姿势。
“你......你......”
女人哑语,秋赫耸了耸肩,扭头就要走,女人缓了一会。
不管她男友死没死,这个人出去以后绝对会去报警,自己手上的命已经足够让自己死刑了,多死一个也是死,少死一个还是死,不如直接把他杀了,还有可能活得久一些。
现在的女人也不在意男子为什么刚才没死。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女人拿起放在柜台上的剪刀,一把刺进秋赫的脖子里。
女人咬牙拔出剪刀,一股血从脖子喷了出来,女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但血喷了一会就戛然而止,看见秋赫转过身的女人的笑容也随之变成恐惧。
秋赫缓缓走向女人,女人身后就是墙壁,无路可退,只好对着秋赫拼命挥舞着剪刀。
“别过来。”
秋赫面无表情一把抓住女人的手,然后用力扭断,女人发出惨叫,秋赫抓起女人女起剪刀的手,扭断手腕,把剪刀对着女人脖子就刺了进去。
女人的惨叫逐渐听不清,到最后只能哼唧几声。
看着女人凄惨的面貌死去,秋赫感受到了一丝快感,但这种感觉就被他的内心抹去。
秋赫戴上帽子就快步冒雨离开了花店,刚离开花店,雨棚下几朵碧蓝色中的一朵花,不知道何时掉落在地上,刚好掉落在雨棚的外面,接受着暴雨的锤炼。
雨水淅淅沥沥的淋在秋赫身上,手上的一枚金币在手指尖来回旋转,迷茫的眼神扫视着正在被暴雨浸湿的街道和打着伞在街上小跑的行人。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向下延伸的阶梯前,地下的亮光表示这里是一个地下通道。
回头看了一眼花店方向的秋赫默默地向下走去,阶梯上全是积水,一步一步地踩在那如同小溪一般的阶梯上,隐隐有一股坠入深渊的感觉。
越往下,通道里传来的热气就越明显,滚滚水流流下阶梯,流进了阶梯前方的沟渠,随着脚跟离开最下面一层的阶梯,地下通道的全貌一览无余。
原本一条直线的通道,现在两边全是挤满避雨的人,还有些在角落卖着散发喷香的烤玉米的商贩,商贩前挤得人更多,基本上都是把手靠近那生火的锅下取暖的。
秋赫环顾一圈,挑了一个靠墙的空位,坐在了那冰凉的地板上。
秋赫望着地下通道的天花板,那如白昼的灯光里,好像显现了以前的生活。
“妈!我说了,我可以。”
站在有些年迈的女人面前的少年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说了,怕你走丢了,就让你爸去见见你的学校呗。”
男人站在门前,一手扶着门把手,一只手拿着车钥匙,就这样直直看着少年,眼里似乎是生气,又或者是担心,秋赫记不到了,只记得那次自己爸爸的眼神是以前没见过的。
“我不想让他去,每次都是这样,小学,初中,高中,到了大学还这样,爸我已经是半个成年人了,不要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好吗?”
少年转头看向门前的男人。
“别犟了好不好,爸爸也是为你好。”
女人轻轻推了推少年的背。
.......
人群一顿吵闹,思绪被打扰,秋赫烦躁地转头望去。
人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