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
薄靳言见简云深的气势弱了下去,索性乘胜追击,“简少该不会是想要知三当三吧?我和她还有两个孩子,你认为她一旦恢复记忆,会舍得抛下两个孩子?”
“薄靳言,你少拿孩子说事。半年前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病入膏肓,命悬一线。我替她把脉时还发现,她在罹患重病期间还怀过身孕,而后又经历了流产刮宫。”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重病之人怎么可以怀孕?”
“还有那之后半个月,我听说你被关进了看守所,罪名好像是强奸罪,有这事吧?”
“那么残忍地对待一个重病的无助的女人,你觉得你还配得上她?她手腕上的刀疤既是新伤也是旧伤,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论起挖人痛处,简云深的功底并不比薄靳言弱。
他的话像是利刃一般,刀刀命中薄靳言的要害。
薄靳言攥着拳头,又一次被负罪感淹没。
不过,他的好胜心不容许自己在简云深面前败下阵来,最后还是尽可能平静地补了一句:“这是我们的私事,和你无关。”
“薄靳言,小乔不记得过去,对她来说不见得是坏事。”
“你当真想让她恢复记忆?让她想起她跳楼惨死的爸,让她想起受辱发疯的妈,还是在她重病期间,强奸过她的你?”
“如果你还爱她,就别逼着她去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
简云深之前专门搜过乔星纯的过去,正是因为了解到她遭受的磨难,才会更想要倾尽全力保护她。
最开始的时候,他并不认为自己会爱上一个结过婚,还生过两个小孩的女人。
然而爱情就是这样。
正上头的时候,是没办法理智地权衡利弊的。
“还有一点,请你听清楚了。你体内的毒已经蔓延到肺腑,你最多只有几个月好活。”
“这种情况下,你还固执己见地想让她留在你身边,是不是太自私了?”
简云深这番话倒也不是拿来故意打压薄靳言的,薄靳言体内的毒,他也束手无策。
“放屁,我怎么可能只有几个月?”
“薄靳言,你这毒在你体内拖多久了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要不是因为你的体质过硬,怕是早死了。”
“多少钱?治好我。”
这要是以前,薄靳言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低头。
但是现在...他无比渴望能够活下去。
“你这毒半年前来找我的话,我还有办法救你,拖了这么久,我无能为力。”
“半年前我以为她回不来了,就没想过去解毒。”
薄靳言轻描淡写地交代了不去解毒的缘由,这半年他过得有多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简云深颇为讶异地看向薄靳言。
他原本还以为薄靳言在这段感情中没有几分真心,现在看来,他似乎是误会了薄靳言。
沉默了片刻。
简云深又开口补了一句:“你体内的毒,我师父也许有办法解。”
“他人在哪?”
“这个我也不知道,有时候他会消失一两年,我尽量让人去联系一下。能不能联系上,就看你的运气了。”
“多谢。”
“我师父脾气很怪,找到了也不一定愿意救你。”
“钱给够了,没什么不愿意的。”
薄靳言随口地说了一句,而后又迂回地将话题带到了乔星纯身上,“对了,她的病是彻底根除了?”
“是。她断断续续地历经了一个月的药浴,针灸,放血。那一整个月的时间,她几乎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等她清醒之后,她就失去了全部的记忆。不过她体内的病灶,也随之全部消失。”
“这场大病严重损伤了她的根基,大概需要一两年的休养,免疫力和抵抗力才能恢复正常人的状态。”
提及这事儿,简云深多少还是有些兴奋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通过中医疗法,成功救回了癌症晚期的病人。
在此之前,他失败了几十次。
闻言,薄靳言对简云深的态度更客气了些。
这臭小子想要当小三这一点固然不对,但救命的恩情大于天。
“她手上的伤疤,也是你给去掉的?”
“大概药浴的功效。还有她身上的痣,也不是我点掉的,是跟着我学中医的一个女徒弟顺手给她去了的。”
“......”
薄靳言原本以为简云深做的这些工作是为了替她改名换姓。
这么看来,倒是他误会了人家。
“她的声音,也是药浴之后才变掉的?”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的嗓音就已经被仁禾医院那场大火给熏坏了。后来尝试了很多办法,才修复了她的声带,但她的声音,还是发生了改变。”
“多谢。”
薄靳言弄清了所有他想弄清的细节,愈发感激简云深。
毫不夸张地说。
如果没有简云深的及时搭救,乔星纯绝对不可能活到现在。
简云深冷哼着,颇有些傲娇地说:“我救我的女人,你谢个屁?”
“不如我们公平竞争?”
“你拿什么和我谈公平?你就几个月好活。”
“在你找到你师父之前,你必须先稳住我的情况。不然,我有一千种办法可以向你施压,让简家长辈逼着你去联姻。”
“无耻。”简云深没想到薄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