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见乔星纯这么疯,真以为她被那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的幽魂给附了身,吓得连叫都不敢叫。
“邹德,快去请人!”
战天南很难将披头散发状若疯妇的乔星纯和之前乖巧听话的乔星纯联系在一起,总算是相信了乔星纯被他死掉的原配附了身,急忙让手下去请远近闻名的道士。
乔星纯发泄了怒气,两眼一闭,直愣愣往后边倒去。
她也不管有没有人敢伸手接住她。
总之,当场报仇的感觉简直爽爆了!
蒋姗姗这个老妖婆总想为难她,她要是不报复回来,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战寒洲见乔星纯发完疯就开始装晕,也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急忙将她抱出了祠堂。
个把小时后。
乔星纯终于在道士的吹吹打打中“苏醒”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
“你中邪了,多亏大师做法,召回了你的魂魄。”战寒洲抓着她的手,煞有其事地说。
“中邪?”
乔星纯错愕地看向周遭那一张张神情各异的脸,硬着头皮继续演。
“你刚才突然发狂,把你妈给打了。”战天南见乔星纯恢复了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什么?妈没事吧?!”乔星纯捂着口鼻,一脸惊讶地问。
“你别紧张,她没事,就是断了两根肋骨。”战寒洲轻描淡写地说。
“......”
战天南莫名陷入了沉默之中,断了两根肋骨这叫没事儿?
不过他是知道的。
战寒洲一直对蒋姗姗这个后妈很不满意,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
“我要去看看妈!寒洲,你说我怎么会突然发狂呢?妈都断了两根肋骨了,我该去以死谢罪。”
乔星纯也没有料想到蒋姗姗的身体那么脆弱,虽然谈不上内疚,但还是仔细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蒋姗姗下次要是再想刁难她,她就装疯踹断她四根肋骨!
“她目前正在医院休养,你还是别去打扰她了。”战天南估摸着蒋姗姗再也不想看到乔星纯,直接了当地说。
“那好吧!爸,可不可以替我跟妈说声对不起?”
“只是意外,你也别内疚了。”
战天南走出战寒洲和乔星纯的卧室后,又特意叮嘱了战家众人,彻底封锁了这事儿。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只会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因而,众人就算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也不敢再借着这个由头挑起事端。
等卧室里只剩下乔星纯和战寒洲两人。
战寒洲这才冷了脸,一字一顿地说:“以后再敢这样乱来,我绝不管你。”
“你要是觉得烦,我们可以立刻解除婚约。”
乔星纯被薄靳言刺激得不轻,她再也不要委曲求全。
这些人渣,一个两个就知道利用她,威胁她。
这破日子她再也不想过了!
“乔星纯,你至于这样吗?薄靳言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你发疯?”
“我没有。”
乔星纯双手紧攥着被子,猩红的眼愤怒地盯着战寒洲。
“你凶我做什么?我可没对你说过那样的话。”战寒洲有些无语,是薄靳言惹了她,她给他脸色看做什么?
“你给我滚出去。”
“......”
战寒洲很想要将乔星纯拎下床狠狠教训一顿,可是她看上去似乎快碎了。
哪怕浑身是刺,还是给人以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我给你半个小时冷静一下,半个小时后再敢这么对我说话,我不饶你。”战寒洲话音一落,便径自拉开了通往阳台的推拉门,靠在阳台外的栏杆上,时不时地往卧室里瞥来一眼。
乔星纯在床上怔了一会儿,还想着在手机上跟薄靳言大吵一架。
床上床下找了一遍,才想起来,自己一气之下把手机摔碎了。
“奇怪...我的情绪怎么越来越不稳定了?”
乔星纯郁闷地捶床,这段时间她是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暴躁。
原本美丽的精神状态,似乎是一去不复返了。
战寒洲猜到乔星纯是在找手机,立马拉开阳台的推拉门,将梳妆台上的新手机和她摔碎的手机一并给她递了过去,“你的手机屏幕全裂了,卡可以拔出来继续用。”
“谢谢。”乔星纯看着战寒洲给她拿来的死亡芭比粉新手机,忽然很想问问他,他是不是觉得死亡芭比粉很好看?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再说了人家给她买了新手机,也是一片好意。
眼光不好,怪不得他。
乔星纯捯饬好手机,见战寒洲仍旧站在床边,遂又问道:“这个手机多少钱?我给你转账。”
“我不差这几块钱。”
“到底多少钱?我不想欠你。”乔星纯很是认真地问。
“你和薄靳言会分这么清楚?”
战寒洲总算是送了她一件她需要的东西,正暗暗窃喜,就被她的问价搞得心情全无。
“他欠了我一条命,但你不欠我。”乔星纯想到薄靳言,胸腔怒浪翻涌成灾。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恋爱脑,但为了暂时保住薄靳言的命,还是答应了王芝的不合理要求,嫁给了当时还是植物人的战寒洲。
可气的是,薄靳言什么都不知道,还骂她贱。
“他欠了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