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连夜为萧扶麟赶制了一身龙袍,明黄色的黄龙在胸口上注视前方,不怒自威。
萧扶麟看着这件梦寐以求的龙袍,不禁上了手摸了摸,触感极好。真不愧是二十多个顶尖绣娘连夜赶制的。
而龙案上也摆着一颗翠绿的玉玺,贤妃让人特意赶制的。看着同真的也没有什么两样。
何况,到时候坐稳皇位了。就算是假的玉玺,也不得不成真的了!
翌日清晨,萧扶麟便换上了丝滑柔顺的龙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萧扶麟露出了笑意。
他伸出双手让宫人为自己收拾好龙袍,看着素日伺候自己的崔总管如今伺候起了自己,萧扶麟更是觉得做皇帝的滋味不错。
朝堂之上,萧扶麟终于如愿坐上了龙椅。这一次,他可是堂堂正正地走了上去。他不再是暂代天子之职,他如今便是大宁的国军,真正的天子。
“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底下的大臣齐齐行礼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懂得审时度势,萧扶麟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只是,仍有一些大臣觉得这不符合规矩的。靖帝身前并没有立太子,且五皇子也还在人世,按道理来说,这皇位不应该是由三皇子继承大统的。
何太傅一派的官员更是借病不来,萧扶麟也不恼怒。哪怕有人心中不服气,但只要皇位坐久了,他们也定然会认可自己。
“众卿家平身!”萧扶麟摆了摆手,面上难掩喜悦之色。
坐在龙椅上的萧扶麟越发觉得这个位置舒坦,从前自己还需要极力拉拢的重臣,如今不还是要堆自己俯首称臣?
“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大宁风波刚平,可先帝却驾鹤西去……”萧扶麟顿时红了眼眶,一度悲伤到连话也说不出。
底下的大臣纷纷低下了头,劝萧扶麟节哀顺变。
右相这时候站了出来,跪了下来缓缓说道:“国确实不可一日无君!可孝期未过,三皇子便坐到了龙椅上,实在不合规矩!”
“且靖帝未曾立储!五皇子尚在人世,一切还需定夺。靖帝尸骨未寒,还未葬入皇陵,一切都太快了,臣恐此举会让天下人非议!”
萧扶麟眉头一皱,这右相直言不讳,说的话确实难听。自己虽然是在灵前登基的,可怎么说也是新帝。右相便这样落自己的脸面。
可他的话又字字在理,萧扶麟也知道自己理亏。现在既然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了,哪儿还有退后的道理?
萧扶麟擦干眼底的泪珠,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右相说的确实不错。可先帝生前已然秘密立储,又将玉玺交与朕!只是事发突然,还未昭告天下而已!”
话音刚落下,便看到有小太监手拿圣旨。见到圣旨,犹如见到靖帝,众人纷纷跪下下来。
朝堂上一片寂静,只听到那宣读圣旨的太监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待听到钦此二字以后,萧扶麟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宫人将萧扶麟扶起来以后,为他拂去龙袍上的尘土后。萧扶麟才缓缓地看向龙椅,那样子看着似是为靖帝的驾崩而忧思过度。
“右相可还有疑问?”萧扶麟沙哑的声音在朝堂上回响。
虽然还是很可疑,可右相却不知道哪儿不对劲。便不再多说什么。
见四下无人出声后,萧扶麟正准备进行下一事项的时候,便听到宫人来通报:“圣上,四公主同五皇子回来了!如今正在宫门下等圣上您见他们!”
他们到底是赶回来了?萧扶麟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明明派人见到萧荧珑姐弟便将城门紧锁。可这帮人到底是不服他,故还是不听他的话。
萧扶麟知道,如今是时候要做一个了结了!他拖着宽大明黄色的龙袍,直往宫门走去。
等见到萧荧珑和萧扶楹的时候,萧扶麟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俯视着底下的人,道:“别来无恙,皇弟皇妹!听闻你们千里迢迢赶回来,就是要回来参加朕的登基仪式?”
萧扶楹和萧荧珑骑着马,墨色的天空下起了鹅毛细雨,滴落在身上有微凉的痒意。
“父皇呢!”萧扶楹大声地问道。
他还是不愿相信眼前紫禁城的主人竟然换了。不过是短短两年左右,那个对他严厉又慈爱的父皇就这样离开了?
萧扶麟噗嗤一笑,他又是炫耀般地展开自己崭新的龙袍,笑着道:“扶楹,多年未见。朕还以为你会聪慧一些,却没有想到却还是同从前一般愚钝过人!”
靖帝自然是驾崩了!否则萧扶麟又如何会穿上龙袍,自称为朕?
萧扶楹不可置信,他漆黑的眼眸黯淡下来。混杂着了冰冷的雨丝,流下几滴滚热的泪珠。
萧荧珑讽刺道:“父皇不过是气结郁心,昏迷不醒罢了。怎么才过了半个月左右,便驾崩了?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离开皇宫的时候,萧荧珑还特意叮嘱宫人照顾好靖帝。她又去问了徐太医,靖帝身子到底如何。
徐太医回道,靖帝正值壮年,虽长年累月积下了不少毛病,但到底无伤大雅。休养一两个月便可以醒来。
因此,说靖帝会因病驾崩。萧荧珑怎么也不信。
可萧扶麟听到萧荧珑的话,非但不恼,眼底的笑意更甚。是萧荧珑自己给了他理由的。
他仰天大笑,随后敛去笑容:“四公主以下犯上,污蔑朕。按照大宁律法理应斩首,可念在四公主有功便留个全尸!”
“五皇子勾结大周陆沉舟,意图谋逆。朕今天便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但念在到底是手足一场,一样留全尸!”
萧扶麟一身令下,无数禁军从城门跑了出来。手执红缨枪,锐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