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对着萧扶楹和萧荧珑两人。
天边的闪电划过,让本就触目惊心的枪头愈发骇人。
“我看谁敢?本公主手握虎符,可调动千万军马!见到虎符,还不跪下?”萧荧珑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虎首形状的东西。
见到虎符,手执红缨枪的禁军们犹豫了。一边是虎符,一边是新帝。他们不知道到底听谁!
萧扶麟没有想到,那张小小的虎符竟然让他功亏一篑。那群禁军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萧扶麟见状,便又唤来自己的死士。这些死士到底是他的人,得了他的命令以后便站在墙上手执弩箭对准萧扶楹和萧荧珑。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让他们姐弟二人万箭穿心!好在地下再续姐弟情!”
“朕看谁敢!”
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静妃同苏念扶着靖帝走了出来。靖帝在后方听的清清楚楚,枉他以为萧扶麟对手足尚有感情。
可却不曾想竟然会如此心狠手辣,他的心像是被什么啃咬一般,泣血如流水!
“朕竟然不知,何时立了储君,何时交给了你玉玺?静王,你倒是胆大包天!”靖帝沧桑的脸多了几分憔悴。
他素来最是害怕皇家人手足相争,争得你死我活!可当这一切真的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无用!
他不仅仅当不了一个好君主,更不是一个好父亲。这才会让他的子女手足相残!
萧扶楹看到熟悉的身影,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几分欢喜的笑容!
怎么会?萧扶麟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想不明白。靖帝不是驾崩了吗?自己还亲自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没有呼吸以后,他才放心了的!
看着面前明晃晃的龙袍,再看着自己身上的龙袍,萧扶麟感觉千斤重的泰山压了下来。他不禁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父,父皇……”
贤妃这时候披头散发,她挣脱了宫人的束缚,跑到靖帝面前哀求道:“陛下,麟儿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这一切都是臣妾一人的主意,您要是要怪罪,便怪罪臣妾一人!麟儿是无辜的!”
如今的贤妃哪里还有素日的意气风发?活脱脱像她最看不起的市井疯妇,连礼仪也顾不上了!
靖帝眼底略过一丝厌恶,他摆了摆手。宫人当即领悟,便将贤妃拉了下去。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萧扶麟知道,自己是输了!他看了看周围,城墙上的风景很美!站在这儿,可看到远处的亭台楼阁,可听到林野的呦呦鹿鸣,可闻到万家灯火的袅袅炊烟。
到头来,什么都是一场空!看着那被宫人捂着嘴的贤妃,萧扶麟的心似被什么绞着一般,撕心裂肺。
他将身上的龙袍脱下,让自己的死士放下手中的弩箭。
他跪着走去靖帝的身边,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道:“儿臣知道所作所为罪孽深重,难逃一死!唯愿父皇放过母妃,让其回到乡野亦或是守皇陵都好,只要能留住母妃的性命!”
萧扶麟骄傲了一世,从未真心求过靖帝什么事。可为了贤妃,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谦卑。
等宁雪芙赶来的时候,见到在地下如同丧家之犬的萧扶麟,不禁红了双眼。他会有今天这一切,皆拜她所赐。
风吹拂她那素色的裙裾,洋洋洒洒的雨如花绽放,浸湿了她的身上。
她哭着说道:“三郎!若不是我,你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是我害了你!”
一旁的贤妃听到宁雪芙说的话,眼中在流动。她思索了一会儿,趁着宫人不留意拔了侍卫身上的佩刀冲去!
众人皆惊异于萧扶麟的转变,故看到贤妃夺刀而来的时候。纷纷失了神,还是苏念反应过来,挡到了靖帝面前!
“母妃!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