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冯翊起了个大早,和院内一个打扫卫生的小道士打听到了许清清的房间,透过窗户听到了许清清的微鼾,王冯翊便没进去打扰,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
随后王冯翊回去又找到了那名小道士,从小道士的口中找到了昨晚张玄陵所说的真武殿。
这道观里房间多的数不胜数,但房间从面上看却基本都是一个样子,那小道士说原本观内是没有这么多房间的,后来武当山大兴,香客也就多了起来,左右的客房都是那个时候建起来的,如今武当山走向没落,房间就都闲置了出来,很多也只是放一些杂物。
王冯翊走到真武殿前,殿前有一大鼎,黑漆漆中却闪烁着点点的金光,鼎内香灰甚少看样子平时确实是没有多少香客。走进真武殿,殿门上的漆色有些脱落,不少地方已经露出了木色,整体看上去灰蒙蒙的。真武殿门上悬一黑木匾额,上有金字“斩妖伏魔“。从殿门入殿内是真武大帝神像,左手持七星幡旗于前胸,右手高举降魔杵,右脚向前踏一巨龟,黑面青眸,怒目圆睁。
神像左右立有两根乌黑的柱子,上刻有楹联,上联是“禀六一天地之精,梵度摧魔,七星幡影开黄石“,下联为“占四万湖山之胜,紫元悟道,半坞岚光接武当“,横批“真武帝君“。
“王冯翊”
王冯翊转过身去,看到张玄陵笑嘻嘻地站在真武殿门口。
“张道长”
“且随我来”
王冯翊跟着张玄陵绕过真武大帝神像,从殿后门走出是一处庭院,中间有一棵庞大的银杏树,看上去已经有几百年的样子了,左右各有偏房,穿过庭院张玄陵带领王冯翊走到了后面的正房。
“这是贫道居住的地方,你先请坐,不必拘泥”
张玄陵指着屋内一把太师椅说道。
王冯翊边走边环视屋内,屋内陈设十分简单,除两把椅子,一个八仙桌和两排书架外便再无其他任何家具,可以说简单的有些简陋。
王冯翊刚刚坐下,张玄陵就端来两杯清茶放在了桌子上。
王冯翊近距离才发现张玄陵虽然是白发白须,但脸和手上却一点皱纹也没有,分明是青壮年的模样,身形也十分健硕挺拔,一副仙风道骨。
“我和老许有过一些交情,具体的事情就不和你过多叙述了,我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张玄陵,是武当山现在的掌门人,我为人是很随和的,你我之间不必拘泥于辈分,随性一点,我们今天的任务呢,就是要教会你如何修炼功法和如何增加自身的修为,准备好了就可以告诉我”
张玄陵说完后抿了一口茶水,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冯翊,像是即将看一场表演一样。
王冯翊一脸懵,不知道自己应该准备什么,怎么样才能算是准备好了,就试探的说了句
“准备……好了?”
张玄陵随即伸出右手食指点在王冯翊的眉心,瞬间王冯翊就进入到了自己识海里,和他一同进来的还有张玄陵。
张玄陵在识海里一边绕着王冯翊一边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识海,而那就是你的丹田”
张玄陵指了指二人中间悬浮的丹田,王冯翊点了点头,张玄陵继续说道
“天地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存在,我们称之为‘炁’,而世人更愿意叫它们‘气’,但这都无所谓,只是叫法不同罢了。修炼之用就是将天地之间的炁吸收进自己的识海里,再通过丹田的炼纯去除杂质,从而吸收纯正的炁,而这些能为我们所用的纯正的炁就会化作内力,从丹田通过经络传到我们身体的各个部位,这就是所谓的以炁练体”。
王冯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现在,你要将你的神识向外发散,去感受炁的存在,再吸收炁,用丹田去净化炁,控制炁进入你的身体,再让炁从身体里出来,进而驾驭炁去感知周围存在的事物”
王冯翊按照张玄陵的指导艰难的进行着,若有若无的吸收,若有若无的驾驭,进展十分缓慢。
张玄陵耐着性子手把手的教着王冯翊,毕竟对于一个没有基础的人来说也没法过分的苛求什么,能做到这样也还算领悟的不错,看来之前王妈教他的理论皮毛真发挥了些许的作用。
转眼已经是日上三竿,而王冯翊也终于能感知到炁的存在,一点点的吸收着炁,但驾驭炁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困难,炼纯也只能龟速进行,好在聊胜于无,这也给了王冯翊莫大的鼓励。
王冯翊此时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衣衫也被浸透,露出一点肉色似有似无。
张玄陵见状知道王冯翊今天不再适合继续练习,就把他从识海里拉了出来。
从识海里出来的王冯翊筋疲力尽,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张玄陵张口想要继续指导王冯翊几句,突然门外跑来一个小道士气喘吁吁的说
“师…师祖,山下有个无赖在天机坪上叫骂,说咱们武当山的香火不灵,叫嚷着退他香火钱呢”
“大风吹倒梧桐树,自有他人论长短,随他说去吧”
张玄陵摆了摆手,想转头接着指导王冯翊
“可是师祖,他还说武当山上的人都是一群骗子,尤其是那个老不死的掌门,都是个黄土埋脖子的人了还出来招摇撞骗,还声称再不退钱就要砸了咱们的天门牌坊”
张玄陵抿了抿嘴,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对小道士说
“本想容他说去不作理会,今日我若忍让,心有执念,日后定成魔障,乖徒儿快快带我前去,让我堵住他喷粪的臭嘴!”
张玄陵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大步流星的奔向天机坪。
后来听山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