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老皇帝时传下来的什么什么，得50万！”
“赵瘸子跟他小舅子本来在玉米地撒化肥，就在那条土路边，说看得真真的！先一下是把小雨撞倒了，就是伤了，小雨能动！还能爬！结果那个车又加速追着压他，把他卷车底去了，小雨就不能动了！那个车又往回倒，又压！又压！……”老头说到这里，鼻涕眼泪顾不得擦。
“他们俩都跟我说了，我赶紧去跟警察说！笔录也做了，字也签了，后来不知道去哪了。再后来，说小雨也有责任，车上损失惨重，什么我们家也得赔人25万！一分钱没有还得倒赔！”
“再后来，说人家车那边看我们可怜，那个老瓶子就不追究了，还给我们两万，算是道义上安慰安慰俺们家属……”
“不签？不签不给火化！不签就打官司要俺家赔钱！天天那些不认识的小年轻就那么围着你，在俺家坐着不给俺们出去……”
“还是村里打电话让警察来，他们才走，警察前脚一走，他们又来！后来来了个领导，好说歹说，让我先签字按手印，说先给两万，后面他再帮俺争取,后来就没露面了……”
“对对，还有个记者来采访，说什么呼吁重视学生放学路上的交通事故风险！后来还上新闻了！”
“R他个M，狗屁交通风险！那明明就是杀人！老汉我喊什么说什么，他们都跟聋了一样！那段时间，我跟老婆子连村口都出不去！满村子都知道哇！”
老头说到激动处，跺着脚骂。
曲伟毅一句一句记录，写满了半个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