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继续劝说。
“这风鸣蝉对比老丞相更大胆,这政令一颁布,会有多少人想要吃了他!”
“风丞相有冲劲,是朝廷之福。皇上肯定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他就是料定朕会护着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怛!”
风鸣蝉在宣德殿得罪皇上的消息,被禁足在府中,马上成为除夕前的爆炸消息。
风鸣蝉索性关门避客,在家里等着除夕的到来。
风府本就人少,又因为老丞相去世不满三年,风府不得张灯结彩。本就冷清的府内,更显得寂静。
“公子,该去祭拜了!”
管家一早就来通知风鸣蝉去祭拜先祖和先父。
风府内有一处祠堂专门供奉了风家祖先,风鸣蝉的父母亲也供奉在此。
平时日有人打扫,显得很干净肃穆。
一走进来,风鸣蝉就有种淡淡的哀戚,估计是原主的关系。风家几代都是单传,子息不丰。
到了风鸣蝉这代,会是怎么样的结局都无法预估。
风鸣蝉甚至想过,到时候竹间花间这些侍从有了孩子,就交代他们来定期管理下吧。
用过了除夕家宴,发完赏钱,除了值班之人,风鸣蝉给风府的仆人、侍卫都放了假。
风鸣蝉成了最闲的人,在院子里烤火,发呆和想念远在另一个时空的亲人。
“公子,秦国师来了,要迎进来吗?”
突然听到了通报。
大过年的,秦国师不留在家里守岁来做什么?
风府已经三四天没有见客了。只是来人特殊,管家还是通报了风鸣蝉。
风鸣蝉许是情绪不佳,还是让人请了秦允进来。
让人上了茶后,风鸣蝉开口道:“秦国师,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秦允不得不开口,“嗯,有!”
“我上午刚从宫里出来,关于丞相的禁令很快就会解除,大朝会的时候还赶得上。”
风鸣蝉有点想不通,就这个事情哪里值得除夕晚上过来说的。她本来就没觉得皇上会关她多久,中午来的宫里赐菜不是还一样有丞相府的份。
但人总归走了这么一趟,风鸣蝉还是客气的道谢。
“秦国师,家中应该还在等着回去守岁吧!”
国师府人丁兴旺,现在应该是阖家欢庆的时刻。
“丞相,今夜有什么安排?”
秦允没回答,反问道。
风鸣蝉看着秦允,越发觉得此人不正常。难道风鸣蝉要告诉他,发呆睡觉吗?没有春晚、不能放烟火的除夕还能做什么?
风鸣蝉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秦允不想待在国师府,才会大晚上的跑来找个人聊天。
不过,平常也没有听过秦允和国师府有什么矛盾。
风鸣蝉灵光一现,秦允被催婚了!一个全家团聚的日子,对适龄单身男青年最大的危险就是催婚!
风鸣蝉一副了然的样子,看得秦允有些尴尬。
正想起身告别,风鸣蝉拉住他,“那就请国师和我喝一杯吧!”
立刻吩咐着下人上菜上酒。
秦允看着忽然转变的风鸣蝉,只能在风鸣蝉的劝说下,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除夕过后,终于等到了大朝会,风鸣蝉也被批准上朝了。
在殿前,风鸣蝉和李尚书对视了一眼,确认过眼神,你我安好,继续搞事。
一系列长贺恭祝后,风鸣蝉站了出来。
还未开口,皇帝直接打断,“风爱卿,你的心意朕收到了。退朝后到宣德殿等朕。“
皇帝真是怕风鸣蝉头铁,还未商量好就想把事情闹大。
风鸣蝉暗自想,这个可是真误会了。
皇帝的警告可是刚刚过去没多久,循序渐进的道理还是懂的。
一个时辰后,皇帝在偏殿喝着茶,问德云公公道:“风丞相等多久了?”
“哦,朕就要晾着他!”
“皇上英明!”
“有没有不耐烦,一个时辰都在做什么?”
“回皇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喝了两盏茶,用了三碟点心!”
德云一一汇报。
轮到皇帝嘴角抽了一下,“走吧,去看看。”
宣德殿上。
“风爱卿,点心用得可好?让御膳房给你准备两盒带回去?”
风鸣蝉没想到皇帝和他第一句话说的是这个。
“谢皇上赏赐!”
客气什么,既然皇上都开口了,带回去给花间尝尝,看能不能做出一样的味道。
皇帝闭了下眼,冷着脸说。
“这段时间闭门思过,想清楚自己的问题了吗?”
“回皇上,臣想清楚了。臣太过急躁,事情没有考虑周全。请皇上责罚。”
风鸣蝉恭敬地说道。
“嗯,懂得就好。现在来说说你的方案。”
“是,臣以为如今的国库亏空有很大原因是税赋不合理。而税赋不合理主要体现在,第一,税赋名目太多,容易给人造成繁杂负担重的错觉,而且统计收取工作太多。
第二,富户和贫农的征收比例没有太大差距,遇到收成不好,贫农很难生存。而那点税收对富户的影响却非常小。钱粮在富户手上。想要充盈国库,只能从重对富户征收。
第三,各州发展不均,统一进行一样的税收比例。有些地区很难有余钱发展民生。
......”
风鸣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