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求和书已经抵达洛城一日。
而东戎的万寿节贺表也已抵达。同时抵达的还有万寿节将派使臣朝贺的消息。
洛城宣德殿上。
“章尚书,对于东戎使臣到来有什么看法?”
被皇帝点到名的礼部尚书章启,出列回禀。
“禀皇上,先皇万寿节皆有外邦朝贺,此次东戎前来,也是以表和平之意。臣认为应以礼相待,以彰显北雍大国风范。”
“臣附议!”
“臣等附议!”
......
一派祥和。
皇上却感到有些无趣。
风鸣蝉和秦允不在朝堂的日子。各个大臣派系都没有那么明显了。没有人提出尖锐的话题,每日启奏的都是老生常谈。
想到风鸣蝉,南疆之战,却有奇招。
就是一贯的滑头。
此次回来,赏些什么?金银财宝,国库亏空。
赐个婚倒是可以!
远在洞庭城的风鸣蝉,觉得想不到皇帝又在算计她的婚事。
“风丞相,此去经年,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谢迢与风鸣蝉在小院中,饮酒观星。
“呵,别这样!你还是恢复原来的说话方式,我比较习惯。”
风鸣蝉看着谢迢文邹邹的样子,有些不习惯。
经此一战。所有人都明白,两人的摩擦、矛盾都是诱敌的计谋。
两人的关系好着呢。
“哈哈,爽快。我谢迢是个粗人。若有一日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着还用力拍了一下风鸣蝉的肩膀。这下力度太大,风鸣蝉往前扑了一下。
“风相,你没事吧!怪我!”
风鸣蝉坐正了身子,“咳咳。”猛咳了两声。
“没死在南疆,结果被你拍死在今日。”
“对不住,力度太大。你也是,跟个娘们似的。”
风鸣蝉眼刀飞来,看不起娘们,今日教你做人。
“竹间,动手!”
竹间瞬间从侍从变成身手无敌的护卫,谢迢抵挡了几招后,连连求饶。
“呵!男人!”
——
从洞庭城赶回洛城的路上,万寿节的氛围已经起来了。
万寿节先帝从来都是比较重视,但到了这朝,因为皇帝年轻,前几年也是根基不稳。
因此并不是特别隆重。
今年经过南疆一战,况且国库有了松动的迹象。因此此次万寿节便有了热闹的氛围。
沿街的店铺装点一新。各分封地的王爷也启程赶往洛城。其中,楚王更是准备了众多贺礼,随车马共同前往。
“主子,风丞相的马车正在前面。”
楚王的马车停在了城门口等待通关查验。下人来报。
“哦,那就会一会。”
每次停到洛城城门时,风鸣蝉总有一种会出现故人的直觉。果然,刚停下,就看见楚王的车马队伍。
风鸣蝉立即下车,调整好表情,主动迎接楚王的到来。
“王爷,我怎听喜鹊在枝上叫,原来是今日要见到王爷啊!”
“哈哈,夜舒就爱打趣。去了一趟洞庭,立了大功,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在王爷面前,我就晚辈。这次来洛城,我做东,请王爷赏脸啊。”
“早听闻风府的佳肴冠绝洛城,本王一定到访。”
.......
商业互吹,还是听着让人愉快的。
风鸣蝉听过秦允的劝告,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这个小插曲,不影响回府的心情。
这不,刚进城门就看见管家福伯等人在等候了。
上次回洛城,刚进城门见到的是秦允和赵杏棠。风鸣蝉忽然想起他来。
——
被风鸣蝉想起的秦允,正在回洛城的路上。
夏蝉呱噪,树叶静止,没有一丝风过。
驿站,秦允一人坐在书案前。
手里接过一封密报。
“主子,楚王已经到了洛城。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好。”
秦允轻轻嗯了一声。
“东戎此次派的使臣是东戎太子戎聿时,已经出发,不日将抵达洛城。”
“盯紧他!不可松懈!”
“是!”
“另外风丞相也到了,在洛城城门碰到了楚王,还聊了一会,但没听清内容。”
秦允露出一个浅显的笑容。
“真是有些燥热,送一碗冰饮子来!”
“是!”
侍卫有些疑惑,主子从来没有主动要过吃食,而且是小娘子爱吃的甜食。
一刻钟后,一碗甘菊荔枝膏被盛了上来。
一勺甜汤下肚,有些发腻,却减了暑热,似乎也味道尚可。再舀一勺却是不肯的。
秦允轻轻地笑了。
月挂中空,微风便起,燥热消退不少。连日来的辛劳,换得一日美梦。
——
洛城一处宅子内。
一叶红枫飘落,两个人影闪入。
“南疆此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呵,靠不住的人,一个风鸣蝉就让他招架不住了。”
“一个风鸣蝉招架不住,对秦允,你不是也没讨到好?”
“呵,我讨不到好。财富图你拿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