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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上的交锋,似乎不能让对方有任何伤害。
锦衣男子打开纸扇,似乎想把燥热吹散,只是这胶着的天气似乎没有特别的解决方法。
对面黑袍男子站起身来,右手轻摩挲剑把上的宝石。
“万寿节上,让他们一起合葬?”
“呵,不要轻举妄动,百年国师府是那么好撼动的?况且刺杀了两次,风鸣蝉没有一点防备了吗?”
收起折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时机到了,自然不会让他们多活一天。”
“呵!”黑袍男子的声音年轻有张力,只是说出的话,让人有些阴冷。
“不要碍着我的路!”
——
阳光穿过树叶,在院中投下斑驳的光影。圆荷清香,缕缕微风。
“嘿,还是你府上的冰饮好!厨子哪里来的这么多想法,推荐个厨子也去康王府一个月呗。”
赵杏棠正懒懒地舀起一口牛乳糖丸子放入嘴中。牛乳香醇,最妙地是这丸子弹牙软糯,中间一口还爆浆。
神情享受,似乎是什么神仙美味。
风鸣蝉才不管赵杏棠怎么要求,总不能说哪有什么厨子,是自己的想法。
饮下一口葡萄蜂蜜冰沙,躺在特制的摇椅上,荷塘风吹过水榭,真是没有更舒服的时刻了。
赵杏棠就是一个会享受,懂八卦的主。
“你有听说东戎太子戎聿时吗?”
“怎么?”
如此重要的人,风鸣蝉怎么会没了解。赵杏棠肯定是有什么最新的情况要唠嗑。
“你说东戎国库那么充足吗?还是到北雍来显摆的?”
对于戎聿时来洛城的高调,风鸣蝉也有所耳闻。但是一个大国太子奢华点好像也没什么。
“一出手,就包下了洛城最豪华的十家花楼!一时辰就换一家,这是显摆?”
“哈哈,你这是嫉妒?”
“哈,本世子是嫉妒他肾好?还是嫉妒他体力好?”
“哈哈,你嫉妒他有钱!”
康王府家大业大,但是耐不住人多,排面大。一个世子名声好听,但是实际掌握的银两却不多。
特别是皇帝奉行节俭,康王世子若出手太阔绰,会被诟病。
赵杏棠放下调羹,愤愤地盯着风鸣蝉。
“还有什么高调的事情,一并讲来!”
免不了要在万寿节上打照面,知其知彼,不致被动。
“来之前的两天,让人买了个宅子,找齐全城的工匠,连夜打造了一个黄金屋。
床品、用品用了整整八辆马车来了过来。据说都是绝无仅有的精品。”
赵杏棠说道这些事的时候,都有些愤愤不平。
风鸣蝉心态就比较平和了。
只是敌国太子在北雍如此高调,是为了混肴视听,还是为了耀武扬威?
总不可能是一个贪图享乐的草包。
“呵,不管是不是真高调,离他远点。”不要被当枪使了。
风鸣蝉饮了一口冰饮,想到另一个人。
“楚王呢?这几日都有什么活动?”
“楚王叔吗?进宫进了皇上,剩下的就是在官舍里了。据说要了逍遥酒坊很多酒。”
不外出,却饮酒作乐,低调又不是本性。
楚王在洛城没有府邸,可以安排在官舍也可以到其他亲朋处。
一个低调地出乎意料,一个高调地让人咂舌。
“奉之也应该快回来了吧,到时候我们还来风府聚聚。还是你这里清净啊。”
赵杏棠露出羡慕的目光,能让一个世子羡慕的,也只有自由了。
听这么一说,风鸣蝉乐了。“听说王妃正在帮你张罗定亲啊?”
赵杏棠脸一红,“都还没定谁家姑娘,怎么就传出定亲了?”
想当世子妃的人可以说大排长龙,加上赵杏棠本身模样、性情都不差,更是引得一众女子欢心。
只是,这秦允和赵杏棠不是有些?
探究的眼神让赵杏棠更不自在,“你也别幸灾乐祸,听说万寿节上皇上要给人赐婚,说不定这个人选就是你!”
赵杏棠越说越觉得是,毕竟现在能做风鸣蝉主的人,只有皇宫里的人了。
风鸣蝉又没有流露出和哪家姑娘结亲的意思,会不会就是皇上直接做主了。
或者太妃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奉之也有可能,毕竟玉祥之心人尽皆知。皇上如果拗不过,直接来个圣旨也有可能!”
秦允吗?秦允和玉祥,怎么感觉比和赵杏棠让人更无法接受?风鸣蝉想到了什么,沉思许久。
万寿节,注定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