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回去,风鸣蝉与来之时,隐藏行程完全不同,她终是大肆铺张,用了很多的侍卫。
每到一处,还提前通知官员,让他们迎接,紧接着护送到另一座城池。宫里来信只说,让风鸣蝉迅速回洛城交代财富库之事。没有说多久要到。
风鸣蝉自有怨气,更不会真心听从。
但她有这份底气,皇帝不会真杀了她的。至于其他,官至一品了,也没什么好追求的。
若自此事可以直接罢了官也是好事。
风鸣蝉一路吃喝玩乐。
宫中的皇帝却气得牙痒痒的。
“啪”一个茶杯从御桌上摔下,瞬间变成几个碎片。这天白瓷茶杯是上个月刚上贡的,整个宫中就两套。
昨日摔了一套,今日又摔了一套。
这皇上的气性,很久没有这么大过了。
“一群废物,除了会告状,还会解决什么事情?”
皇上发怒,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牵连。
“德云!”
“奴才在!”
“风鸣蝉到哪了?”
皇上自己说完,自己又暂停了。
“算了,到郑地了。郑地知府都上书来告,丞相劳民伤财。在当地与世家各种来往。在哪一份奏折写的。
对,在这!”
德云公公伴在皇帝身边多年,鲜少见过皇帝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有时候外露演绎成分更重,现在三天两头被风鸣蝉气晕了。
德云只能安慰道:“丞相平日里从不与世家过多交往,此次肯定是又原因的。陛下可以等风丞相来了后,好好盘问他!”
“哼,他不是,他就是故意的!他在表达他的不满,用这种方式与朕抵抗!
是要好好盘问。盯着他的行程!”
“是!”
一路“鱼肉百姓”“劫富济贫”的风鸣蝉,终于拖拖拉拉进了洛城城门。
一队禁军等在了城门口。
“丞相,得罪了!”
风鸣蝉也不恼,带好包裹,下了马车。
面色平静地阻住风府的护卫。
“竹间,将那些带回来的特产拿回风府给大家分了。还有准备给康王世子的,给元筜师兄的都留好。
若我师傅到了。你让管家安排好。
其他的有事就按安排办。”
风鸣蝉交代好。顺从地跟着禁军走了。
直到送入大牢,风鸣蝉才开始咒骂。
她以为最多就是一就被抓进宫中责骂,没想到狗皇帝这么狠。
好在关押官员的牢房和平民牢房不同。
除了阴暗一点,空气差一点外,还算干净整洁。
“丞相,手上包裹不能带入!”
牢头很客气,却很严厉。
“都是些吃的,还有话本子。”风鸣蝉做好了准备,可不能被收走。
甚至风鸣蝉从袖子里拿出银两。想塞给牢头。
“不,不。丞相,小的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小的。”
“都不能带?话本子可以吧,没有危害!”
风鸣蝉做最后的挣扎。
牢头一脸为难地点了点头。
风鸣蝉进了独立的牢房。熟悉了一下环境,就开始自行看书了。
而在宣德殿德的皇帝却听着暗卫一趟一趟的报备。
暗卫一:“丞相很配合,已经进了牢房。”
暗卫二:“丞相带了包裹被收缴了。”
德云将风鸣蝉的包裹呈在殿前。
皇帝亲自打开,一样一样查看。
“桂花膏、蚕豆、糖葫芦、核桃仁......这一堆吃食,是去逃荒吗?”
德云想了一会:“应该是民脂民膏!该罚!”
皇上瞪了眼德云公公。
暗卫三:“丞相已经在牢房中看了两个时辰的话本子。”
德云:“牢房那么暗。丞相眼睛不会坏吧!”
皇帝:“这是眼睛坏不坏的问题吗?”
没一会功夫,牢头过来找风鸣蝉。
“丞相,上头有令,在牢房不能看话本子。
你们两个,将丞相的话本子收起来。”
风鸣蝉愤愤地说道:“幼稚!”
暗卫四:“丞相已经在牢房中睡着了。”
德云:“牢房那么阴冷,丞相那个身板不会受不了吧。太妃娘娘可要担心死哦。”
皇上:“给牢房加灯,不能让丞相睡着。”
不一会,整个不大的牢房,油灯加了好几盏、蜡烛费了许多根,灯火通明。
这么亮就是故意不让风鸣蝉休息。
这狗皇帝真是有大病。
可风鸣蝉却不如他的意。
没了书,不能睡觉,还不能干点别的吗?
皇帝到时,风鸣蝉正在和狱卒们说书。
“两名自称裁缝的人来到王宫自荐称,自己能完成天下最美的衣服。大王就信了。等啊等,等了好几个月。
终于裁缝拿出了一件特别的衣服。”
风鸣蝉停了下来,所有的狱卒开始催促。
“多特别啊?”
“丞相继续讲啊!”
热闹的场面,以为在茶馆说书。
“裁缝展示在大家面前。可什么都看不见啊,大王和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还是看不见裁缝手上的衣服。”
风鸣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