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王宗涤的手下人马向潮水般涌向西川节度使王建。
西川节度使王建、陈浩男率领五百亲兵,依托山道,拼死抵抗。
王宗涤的士兵虽然人多,但王建的五百亲兵,都是精挑细选,个个忠勇,武功高强。
两方一番血战,暂时打了个平手,山道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陈浩男手持长剑,相当悍勇,瞬间又砍翻十几个叛军。
王宗涤急了,大吼道:“将士们!杀一人者赏二千两,杀死王建、陈浩男赏万金!!”
汉奸们嚎叫着像疯了似地前赴后继冲杀着西川节度使王建的亲兵。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建亲兵减员很严重,已不过十几人。
此刻,西川节度使王建、陈浩男鲜血染红了战袍,早已精疲力尽。
中书令王宗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建!陈浩男!!你以为你们是战神附体吗?今天神仙也救不了你们了!!”
王宗涤见胜券在握,腰间拔出配刀,打算给他们最后一击,得意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这一波进攻,必然取你俩项上人头!”
西川节度使王建看着已经砍钝的仪刀,苦笑:“这一回只怕要死在这里了,想我戎马一生,居然死在逆子手里,实在心有不甘那……”
剑尖上滴着殷红的血,陈浩男笑道:“最难直视便是人心,人终有一死,轰轰烈烈就好!”
中书令王宗佶指着王建,“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啊!!!!”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危急时刻,急促巨大的马蹄声传来。
枢密使唐道袭、王宗翰领着大队人马忽然从西川节度使王建后方杀出。
王宗翰骑在马上,大喊:“义父,我来救你了!!”
“哈哈,有救了!”西川节度使王建精神为之一振。
王宗翰的大军瞬间与王宗涤叛军绞杀在一起,王宗涤叛军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中书令王宗佶见势不妙,抢先开溜,骑马夺路狂奔。
王宗涤见大势已去,也赶紧策马突围。
枢密使唐道袭道:“别让这两个乱臣贼子跑了,追!!”
王宗佶、王宗涤骑着马,带着仅剩几名亲兵,沿着山道一路狂奔。
突然,平地起来几道铁链,拦在山道中间。
嘶嘶嘶嘶嘶嘶!
马嘶长鸣!!绊马索将马匹瞬间拦翻!!
王宗翰带领士兵们一拥而上,将王宗涤、王宗佶等几人牢牢捆住。
王宗翰哈哈狂笑,“两位兄弟,可算是落在我手上了!”
王宗涤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
而中书令王宗佶自知必死,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枢密使唐道袭道:“你们俩是咎由自取,看义父怎么收拾你们吧!”
……
西川节度使王建看着反叛妄图杀死自己义子王宗佶、王宗涤,失望摇头,“我待你俩不薄,何故反叛于我?”
王宗佶冷笑一声:“何谓不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宗涤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告饶道:“义父,我一时鬼迷心窍,求义父看在我以前为您出生入死的份上,饶我一命。”
西川节度使王建眼底闪过一抹犹豫,想着自己会不会对义子的太苛刻了。
王宗翰道:“义父,他们两个乱臣贼子刚才分明想致你于死地,不可心慈手软。”
枢密使唐道袭进言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两个狼崽子不可以留!”
锵!
陈浩男不由分说拔出双手剑,一剑刺进王宗涤的心口,“别人我不管,你非死不可!我答应了小川彩,说替她报仇就要替她报仇!”
“你……”王宗涤脸部扭曲狰狞地可怕,“噗”的一口吐出鲜血,挣扎两下死了。
西川节度使王建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叹了一口气,指着中书令王宗佶,“拖下去斩了吧!”
枢密使唐道袭、王宗翰两人对视得意一笑。
西川节度使王建感激道:“宗翰、唐道袭还是你两人忠心,我心甚慰。”
王宗翰邀功道:“我发现这两人图谋不轨,第一时间便组织人马来救义父了。”
枢密使唐道袭道:“主公,我要向你禀报一件事,王元膺被两人蓄养的死士刺杀,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什么?!王元膺死了?!”他是王建心目中的接班人,闻听此言大惊失色,片刻后,看了枢密使唐道袭一眼,心中起疑,“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西川节度使王建不动声色,怅然笑道:“陈浩男,如今突生变故,只怕我不能亲率大军拯救陛下了,我派枢密使唐道袭和你同去!”
陈浩男道:“这样也好。”
枢密使唐道袭面露难色,西川节度使王建拍着他的肩膀,“麻烦唐兄了,回来我定替你加官进爵!”
枢密使唐道袭不好拒绝,拱手道:“是!”
陈浩男与西川节度使王建分别时,王建交给他一封书信,说在进入长安地界后打开。
……
一个月后,两万蜀军进入长安地界。
陈浩男骑在马上打开了书信。
【陈兄弟,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将王宗翰杀了,王宗翰与枢密使唐道袭两人明显勾结在了一起,王元膺必是两人加害的,王宗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