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的彩票出了新的规则?”
“没错,现在已经改成五个数字,但是只要中了一个,就可以领二两银子。”
“这不就是翻倍了?”
“没错啊,总不会运气那么差,一个数字也中不了。”
沈新年怕这些赌棍看不懂,特意的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坐在陈奉之的斗棋馆的门口,把所有的规则一项项的讲给这些人听。
而且为了能让他们听懂,还特意编了几句顺口溜出来。
沈新年是有点小瞧了这些赌鬼,只要有钱赚的地方,他们可是把这些弯弯绕的都理清楚了。
于是,陈奉之的斗棋馆门口,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给我来一注!”
“看,奖池里面的数字又更新了!”
“我的娘啊,都快一千两了,是那个好运的会中!”
“不行,我得再买一注!”
沈新年看着这群人,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拿着钱就往摊子上冲,口干舌燥的直跳。
“沈先生,现在还要放开了卖吗?”
虽然大冬天的还很冷,可是掌柜的还是把折扇打开,给沈新年的后背上扇了几下。
这几天,彩票卖的太过火了,屋子里哪怕是没有炭炉也是烧的厉害。
沈新年红着脸:“放开了卖吧,现在才开始呢。”
掌柜的立马给了下头人脸色,刚刚还在拥挤的人,一下就看到旁边又开了三个摊位,可以继续买彩票。
人就一窝蜂的往另外一边去了。
这人啊,真的是……
沈新年感叹了几句之后:“掌柜的,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行,沈先生慢走。”
沈新年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然后就招来了一辆马车,往陶陶居而去了。
王氏的斗棋馆前……
稍不注意就散落一地的白色彩票,上面的虎头已经被弄的皱巴巴的一片。
王庆东捡起来一片,看着不远处人满为患的陈氏斗棋馆,心里第一次起了火起。
原本以为,那个沈新年不过就是有几个鬼点子而已,想不到,他这边一开张,那边就搞改规则。
妈的!
这不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作对吗?
“你去,找两个脸生的,去那边的人堆里问问,到底为什么不来我这里?”
王庆东看着手下挑人去了,心里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就冒了起来。
一个小愣头青,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另外一边,也还有人看着陈氏斗棋馆,热闹的场景。
“徐先生,这就是你让我看的热闹?”山羊胡的中年人皱着眉头:“这些人不过就是赌徒而已,败坏了京城的风气,下官迟早要弹劾他们!”
“安臣兄,你也不要如此的着急,你先看看,这到底是谁开的?”
这位叫做安臣的中年男人,看着招牌上的陈字,又想了一下:“莫非是泾阳河府?”
对面的老头,眯着眼笑了。
眼前这个叫安臣的,姓冯,名君杰,字安臣,也是礼部的侍郎,算是京城里面有名的人物。
他有名,是因为为人古板,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开在街边的斗棋馆。
在他看来,这些都是引诱老百姓,误入歧途的祸害,最好就是关了了事。
但是,这些东西,能开在京城的,大多数都是勋贵家族。
“陛下御极不久,有些事情,还未必能清楚,需要安臣这样的正臣辅佐才是。”
老头指了那个偌大的陈字:“你可知,才短短的十五天,这家陈氏斗棋馆,已经敛财快到了五千两之数,你说说,这是不是我京城的一颗毒瘤。”
“着实可恶!”
冯君杰砸着桌面,那老头又叹了口气:“前几日,陛下还弄了一个军官学校,原本说是让这些勋贵子弟好好的学习武艺,可是现在看起来,怕是赌窝才是真的。”
“不管是什么军官学校,还是这个东西,通通都该剿灭了才是。”冯君杰拱手行礼:“不知老大人,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
老人家巴不得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这些什么彩票、军官学校,甚至于是卖官鬻爵的事情,要不就是从柳知白的嘴里,不然就是陈奉之的手里。
不管这些人到底是如何,他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如此败坏朝堂!
但是,做事情也是要有分寸的。
这些事情,实打实的给了皇帝好处,他若是一股脑的就上了奏折,那事情有一个万一要如何?
所以,眼前这个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冯君杰倒是不知道人家的真是算盘,只觉得满目都是污浊而已,独他一人清扬浊世。
而且,这个陈奉之……跟他也是有私仇的。
于公于私,这个奏折也是该上的。
两边人马,都是对准了陈奉之和沈新年,可是他们到底谁先得手呢?
沈新年这一头,倒是不知道有这么多人眼红自己,但有些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杜蔓蔓听着其他几位贵女正在后院里面嚼舌根子,心里越发的烦闷。
年前年后,应酬往来是那样的多。
她是越发不耐烦这些人在自己面前晃悠。
可惜,她身在阁中,对这些人,也没办法左右。
好一会,有人说了一个让她心动的名字。
“……镇国公府的那个小厮,听说已经被放了卖身契了,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