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智雅赶紧摆手说：“嘿，您老人家可别来！你一来，把活儿都得带过来。我看这你加班，膈应！”
常山一阵无语：别人嫌弃了呀！
但不得不承认，何智雅说的，有一定道理。
在哪儿，都有轻松的，都有累的，关键还是看人。
就拿自己来说吧，虽说综合科活儿多，但自己永远是最忙、最累、最苦逼的那一个。
常山打趣道：“当时你在综合科，肯定也是最轻松的一个！”
何智雅撇了一眼道：“你跟我不一样！我是女孩啊！再说，你事业上不混出个名堂，拿什么娶媳妇儿啊？”
常山不服气：“那我姐夫，怎么娶得你？”
何智雅一脸傲娇：“你姐夫？人家长得帅呀！”
我去，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常山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帅，怎么也算中等偏上吧。而且，咱气质佳、魅力大呀！
常山一阵无语：“大姐，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儿伤人啊？”
何智雅嘿嘿一笑，没理常山。
…………
两人闲扯了两个多小时。
常山看看时间，对何智雅说：“先不聊了，我得回去加班啦。”
何智雅一副嫌弃的样子，笑着挥手说：“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你们科长找来，我还说不清！”
常山回到办公室，说：“周主任看了，说没什么意见，我给封主任送过去吧！”
文字材料，荆半夏是不看的。这也是方有志对荆半夏不满的原因之一。
曹永利抬起头，看了看常山，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嗯。”
常山知道，曹永利对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出现，有些生气。
这时，曹永利能忍的性格起了作用。他虽然生气，可什么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常山不管他，拿着书记讲话，去找封晓宇。
封晓宇在方有志当县长时，就给方有志当秘书。
工作上，封晓宇自然没得挑，要不然也当不了秘书。
但封晓宇是出了名的为人刻薄，在办公室人缘极差。
尤其是当了常务副主任后，就连一般的县领导，都不放在眼里。
不论什么事，封晓宇都要插上一手，有时荆半夏也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有人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秘书长”。
要知道，县一级，是没有秘书长的。这既是对封晓宇的不满，也是对荆半夏的调侃。
常山刚上班那两年，工作经验不足，没少挨封晓宇批评。
后来，封晓宇看常山工作认真，又吃苦耐劳，偶尔也表扬两句。
封晓宇办公室在方有志隔壁，平时，门都是开着的。
常山走到门口，封晓宇略微抬头，瞟了一眼，但没跟常山打招呼。
常山也没客气，径直走进去。
“封主任，书记明天的讲话，我写好了。”
“志成看了吗？”
封晓宇对周志成等人，向来直呼其名。
周志成对封晓宇也有个特殊称呼：封子。
“看过了。”
封晓宇拿过稿子，翻了翻：“放我这吧！”
常山突然有种感觉：封晓宇可能已经知道，方有志不参加明天办公室的会。
要是往常，封晓宇对给书记的讲话，肯定是看了又看，改了又改。
“那我先回去啦！”常山也不跟他多废话，转身离去。
回到办公室，曹永利等人还在噼里啪啦地打字。
常山不禁皱眉，至于吗？这么简单的材料，一会儿不就弄完了。
看着他们这样，常山感觉气氛压抑得不行。
…………
常山回到自己座位上，终于熬到下班时间。他对曹永利说：
“曹科长，我早晨就跟女朋友约好了。讲话已经给了封主任了，我先去约会啦！”
曹永利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不同意。
常山见曹永利不说话，径直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