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摇摇头，不再想这些事。他对何智雅说：“写调研还不简单！你就按照我写的那个格式，把以前的数据，换成现在的数据就行了。”
何智雅面露喜色，拍着小手：“对呀！对呀！我就是这么弄的！”
周志成微微皱起眉头，一脸苦笑，望了望常山，双手一摊，长长叹了口气。
何智雅俏皮地眨眨眼，嘻嘻笑道：“周主任，别再唉声叹气啦！你这一叹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常山看着这场景，凑到周志成耳边轻声说：“周主任，咱们走吧！看你在这待着，也不舒服！”
周志成认真地点了点头：“嗯，走吧，去我办公室吧。”
何智雅打趣道：“你们俩这是要搞什么吗？正要比翼双飞呀！快快快，别耽误我下班啦！”说罢，她开始麻利地收拾东西。
周志成和常山从研究室溜达出来，一同来到周志成办公室。
常山打了个哈欠，嘟囔着：“周主任，我这两天，突然觉得有点儿累。”
周志成听了，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常山了解周志成，他不会因为常山被领导器重，就觉得苦点累点理所当然。
周志成也轻轻叹了口气：“在这儿工作，不只身累，心更累！你看看你智雅姐，就知道我这活都不好干了！”
常山突然想喝点酒，提议道：“要不，晚上咱们找个地方喝点儿？”
周志成稍加思索，爽快答应：“行！喝点！”
说起周志成和常山这哥俩儿，除了上下级，还是一对儿“酒友”！
以前，无论加班还是不加班，总会找点儿小酒儿喝喝。喝嗨了，就直接在办公室睡。不过，不是在一张床啊！
有时，也去唱个歌，洗个脚、按个摩。不过，都是正规呀！
周志成的媳妇儿有时候不放心，给常山打电话。常山每次都乐呵呵地说：“嫂子，你就放心吧，我跟周主任在一起呢。”
后来呢，常山考到了省城，第一次回来，当然得跟周志成喝一场啦！
常山觉得自己能喝七八两呢，还跟周志成吹牛。
周志成笑着说：“七两没事儿，八两有点飘！”
常山一听，心里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
下班后，常山也没跟曹永利打招呼，直接跟周志成离开办公室。
周志成拿出一瓶老酒，常山找了个纸袋装好，拿着往外走。
两人一路聊天，一路朝着胖仔小酒馆走。
路过县人民广场。
呵，好热闹，跳广场舞的、下象棋的、唠嗑的、带着孩子玩的……
看到这些，常山很是羡慕。悠闲惬意，这才是生活呀！
这几天来紧张的心情，也随着慢慢放松下来。
他突然觉得，提副股、正股，还是副科，真的那么重要吗？
如果不是因为奶奶的事，他真想躺平了。
就算提副股，又怎样？后来，不还是当上了文旅厅的办公室主任。
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在40岁，做到实职正处，也是不多见的。
官场，其实更像是一场马拉松，有时候，一时的快慢，还真说明不了什么。
但有时候，又因为关键的一步没有赶上节奏，错过很多机会。
未来的事，充满了不确定性。即使自己穿越回来，依然不能预知。
或许，他还得感谢那次挫折，让他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现在，自己好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如果这次被直接提拔为副科级干部，至少在一年试用期内，肯定是离不开这里了。
之后的命运，也肯定也会完全改变。
常山还想到，自己可是从这里考走后，一年之内就结婚了呀！
按现在这个剧本，媳妇不会是鹿新竹了呀！
那自己的两个儿子呢？
常山想了想，先给薄荷发了条信息：“今晚有事，明晚再约。”
第二天是周六，不过，常山白天还有别的安排。
片刻，薄荷回复：“知道了。”
常山看了一眼薄荷的信息，把土豪金的山寨手机，放回裤兜。
现在，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但结果，究竟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