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的路。”
髓芝无力的垂下手,退后两步:“我是第一天认识你,李桂的心都硬不过你。”
髓芝解开了所有的结界,渐行渐远。
瑰臻在原地独自发了会呆,然后溜达到了禁书区,见到了月老。
月老正在擦拭架子上的夜明珠。
瑰臻说了句:“你还没死呢?”
月老苍老枯瘦的手稳稳地托着一颗碗口大的夜明珠,说:“快了快了,别催,有感觉了。”
瑰臻靠着书架坐下:“你有感觉了,证明我也快了。”
月老动作一顿:“咱俩可不一样,我是人,死了要入轮回投胎的。你是花草,草木无情,不用遭受五劳七伤的摧残,来年的春风会给你新生的。”
瑰臻一脸怅然,片刻后又转成深深的嘲讽:“草木无情……你说的真好。”
月老打扫完了书架,靠坐在瑰臻的对面,说:“无情好啊,红尘绊人,断情绝爱才最是逍遥,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
瑰臻轻挑眉毛:“那祝你下一世投胎成草吧,死的那天记得通知我,我到鬼垣送你一程,帮你挑个风水好的福地。”
月老乐呵呵的笑出声:“那好啊,这方面您是擅长的。草木什么都好,就是太能睡了。可我不大想错过秋冬的风景,所以到时候请让我投个松柏的胎吧。”
瑰臻没再接话,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身后禁书区看上去阴森森的人迹罕至,月老站起身来,映在墙上的佝偻的影子比他人还要高大强壮。
月老捋着自己稀疏的胡子,将夜明珠用黑布罩住,自言自语感慨:“人要死了,少见点光好。”
瑰臻离开藏书阁,回到阳光下,近乎贪婪的闭上眼睛,呼吸着干净清爽的气息。
人要死了,该多晒晒太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