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北京公园好,就是有些树盖几个小亭子。”“东北城市历史都不长,自然没有多少古迹,回来好好休息几天。”“哪能休息,明天早晨你送我回村再去上班。”“那我们都要早起。”“这没问题。”
5月2号梅氏二哥举行婚宴时纪仁泰去外地部队出差,进行新装备打靶测试没有参加,回到家里梅氏说舅舅舅妈都参加了。我去新房看了一次,在倒座庙(一个门朝北开小庙现已拆除)南边,三层楼他们在二楼没有暖气。楚淑明穿了舅妈蓝色高跟鞋。20多年后政府要改变海淀镇面貌,简易楼拆除盖写字楼,给梅氏二哥距离不远处一个两居室新房。出差回来没几天钱主任又给安排一项出差任务,跟着陈副研究员和三位老同志一起去南京出差,把所里研究成果变成批量生产产品。我们这种产品军民两用所以西方国家巴黎统筹委员会(当时美国主管对社会主义国家禁运机构,设在美国驻法国大使馆内)列入禁运范围,苏联能生产这种产品,但因为两国关系不好他们不提供这种产品。这次需要较长时间要带上夏天衣服,告诉你媳妇在家里不要着急。纪仁泰回家告诉妻子和大爷大妈,到自己家去一次。用两个手提包带上夏天衣服技术资料和四位老同志一起,坐铁路卧铺去南京。一起去的老郭、老庞、老戚都有10年以上工作经验,纪仁泰最年轻。到南京是下午5点多,因为随身携带机密文件,一下车站台上有人迎接,出站有一辆华沙一辆伏尔加把他们送到一家大企业招待所。把东西放好大家去食堂吃饭,招待所食堂交钱就行不收粮票。吃完饭老陈召集大家到他房间开会,他和老郭住在给领导用房间里,睡软床有沙发和靠背软椅。纪仁泰和老戚老庞住的房间里是硬板床,只有三把木头椅子。老陈说第一项任务是翻译进口设备说明书进行设备调试,还有国产设备组装工作。然后才是产品试制,交给用户使用。这些设备都是费很大力气,几经周折才弄进来。任务分配完成大家去休息,纪仁泰在火车上没睡好,回去躺下就睡着了。
5月15号一上班纪仁泰任务是翻译日本进口设备说明书,和工厂办公室打字员合作把翻译稿打印出来交给操作人员。老郭解放前上教会中学学过法语,他翻译比利时进口设备说明书,另外三个人翻译英文说明书。翻译说明书完成后去车间,这是一个完全封闭有灰尘过滤系统新建厂房,进车间要换上特殊工作服。和工人还有厂里技术人员一起,把设备全部就位。先单台进行调试,然后连起来进行实验投料进行试车。忙了半个月一天没休息加班加点,第一批产品做出来,送到一个大学实验室检测结果不合格,没达到可以实际使用要求。老陈召集大家和工厂总工程师老蔡,工厂技术人员工人开会查找原因。蔡总说苏联人做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次成功,据说他们还有克格勃从西方偷来技术资料。现在苏联人产品质量已经超过西方同类产品,但是他们生产工艺严格保密。会后纪仁泰给妻子和大妈各写一封信,告诉他们短时间还回不去。经过大家集体努力,耗费40多天第五批投料终于做出合格产品,虽然数量不多但给相关产品生产提供了合格材料。做出合格产品后从北京来这5个人休息两天,纪仁泰跟着老戚去游览南京旅游景点。老戚说他是山东人小时候在老家,他爹老八路,解放后调到常州附近一个军营家搬到常州。他在常州上中学南京上大学算是半个江苏人,现在他父母已经搬到西安去了。小规模生产成功老陈和老郭回北京去完成其他任务,其余三个人留在工厂继续三班倒跟班生产,总结经验为完成产品鉴定做准备。8月底使用这种新材料军用和民用产品均已交付使用,鉴定要明年再进行,三个人在南京任务结束回北京。
8月30号下午4点纪仁泰走出北京站,拿着两个提包上无轨电车回村里。到家已经快7点妻子非常高兴,“我再给你炒个菜,去南京快4个月有啥收获?”“完成上级交给任务,让一种实验室研究成果投入小批量生产。我不会说什么大话,我们只是满足了国家建设需要。”三奶奶说你可不能老出差,让梅氏在家太冷清。9月初领袖去世,领导派纪仁泰跟随单位队伍去天安门广场参加追悼会。单位派一辆带帆布篷大卡车把大家送到前门西边下车,大会结束后还回原来地方上车回单位。大会时间挺长有人站不住晕倒了,纪仁泰年轻几个小时站着不动没问题。回到单位再骑车回家,到家之后三奶奶和梅氏都问为什么回来晚了。听完回答三奶奶说人都有最后一天,过去庙里大钟上写着当今皇帝万万岁,那皇帝反倒长寿者不多。“奶奶您在外边可别这么说。”“那当然我还没糊涂,我在这村按年纪排第三,那些孩子们都不爱听我说话,只有几个老太太爱和我聊天。”“您老爱翻陈年旧账,年轻人当然不爱听。”“也许人都会这样,当年我没和公婆住在一起,也没和娘家爹娘住在一起,我不清楚他们老了都什么样。搬到汉城回中国去哈尔滨时候回一次娘家,以后1928年,1932年回两次娘家,再往后1955年春天我才和老头一起回一次沈阳,见我弟弟家人去给爹娘上坟。我文化不高自己不能出远门,凡事都听他们父子安排,梅氏你必须提高文化遇事能自己做主。”“舅妈说不管外边怎么变,我还要做到三从四德,我跟他说过外边事我不管也不过问由他去管。”
1976年底纪仁泰首次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在研究所院子里光荣榜里贴出他照片,发给200元奖金。梅氏拿出一部分去买花布买缝纫机丝光线,自己做一身新衣服一件连衣裙。大爷离开学校去政府机关任副部长,每天上下班有一辆丰田皇冠新车接送。1977年春节前三奶奶和梅氏先回城里,纪仁泰一个人还住在村里。大年三十早晨出门前把家里都收拾好,窗帘拉上桌子上东西都收起来,下午提前下班骑车回城里。到家后师傅说我们和在日本你师娘弟弟商量过了,从我们在日本存款里出钱,他托朋友给你找个导师去日本读研究生。梅氏和奶奶先不回村,住在城里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