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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参加工作(4 / 7)

备生孩子。大年初一上午纪仁泰自己骑车回家,对母亲说梅氏怀孕反应大就不到家里来了,母亲说那我和你妹妹应该去看看她。午饭后纪仁泰骑车带上东西去村里,把过节礼物给他们,给外甥女林霞芳上课,还把父亲存在家里两本适合小学生看的书借给她看。晚饭在二大爷家吃,在他家住一宿。初二上午继续给林霞芳上课,大姑家表姐江莉上午开车开一辆老旧苏联吉普车,带着姐夫她女儿和她父母过来看三个舅舅。她说车小坐不下我儿子这次没来,纪仁泰把给她家一份东西交给大姑。“这是我爸节前用铁路零担发过来过节礼物,有茶叶竹笋和当地特产。”“你爸是不是当院长比当厅长好?”“这两个不能直接比,当院长比当厅长累,要给学生上课解决很多问题。”大姑接着问了家里不少事情,表姐江莉问叶连莺还在医院出诊吗?“我没去找过她,我妈有她电话还在外科门诊,你上班以后给我妈打电话。你家谁病了?”“我儿子和他爷爷都想去看中医。”中午几家人在一起吃饭,喝下一杯白酒纪仁泰有点醉,睡一觉起来骑车回家。

2月底父亲来信,在全省第一个开讲西方经济学现在受到普遍称赞,我只是为学生们好让他们多学一些知识,毕业后到实际工作中去使用。我那本教材经过修改正式出版,印刷三千册销路不错。4月梅氏二嫂楚淑明在海淀医院生个女儿起名梅景爱,梅氏要在家保胎,纪仁泰带上给孩子买的礼物去医院探望。小姑娘头发挺好,就是有点瘦弱出生时重5斤,不过哭起来嗓门挺大。5月梅氏在人民医院生个男孩儿重7斤,爷爷给起个名字纪至佳。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到医院去看梅氏和那个小娃娃,白天大妈去医院照看他们母子,晚上纪仁泰去医院值班,连上几天夜班白天还要上班让他非常疲劳。他们母子在医院住了6天回家,儿子回家睡颠倒了,每天夜里不睡觉折腾哭闹,半夜还要给他喂一次牛奶或者奶粉。当时正是市场上牛奶供应紧张时期,报纸上说前些年大学关闭机关干部去五七干校,大批人离开北京之后,1970年北京市作出不发展牛奶生产决定。如今大学正在逐步恢复,机关干部还有很多人落实政策回北京,人口增加而牛奶生产逐年减少自然供不应求很不好买奶粉也买不到。儿子百日之前母亲奶水够用,再大一点奶水不够买牛奶不好买只好让他吃糕干粉(过去一种婴幼儿食品类似米糊),吃玉米面粥。纪仁泰给养牛场一个班哈尔滨知青夏鲁函写信问是否能买到奶粉,对方很快回信说有了大侄子咱哥们儿一定帮忙。现在农场牛奶每天直接送城市,奶粉产量不大,不过给你儿子买几袋没问题。纪仁泰按要求寄去钱和一家三口合影照片,夏鲁函给寄来8袋奶粉。

6月樊艺梅结婚应邀参加婚宴,婚宴在西单绒线胡同四川饭店举行。樊艺梅丈夫靳同善一见面认识,校友不是一个专业,比纪仁泰大两岁1971年上学。靳同善来自部队大院毕业后分配到京西一家大工厂,他父母都是军人四川人。这顿饭上的菜和面条太辣,回到家里觉得嗓子不舒服。樊艺梅说她公公是1937年师范毕业,抗战爆发参军跟着川军出川抗日。到山西之后连过冬军服都没有,阎锡山和老蒋也不给他们过冬军服,结果他公公一怒之下,率领一个排弟兄投奔八路军。公婆是家里定亲,1945年抗战胜利婆婆到山海关和公公结婚,她男人上面还有个姐姐。她公公1955年军副政委授上校军衔,后晋升大校军衔军政委。1973年调到总政治部,家搬到北京才4年。她男人姐姐和弟弟妹妹还都在外地,他姐姐在外地结婚已经有孩子来不了北京,弟弟妹妹也许将来能来北京。6月底周大姐来封信,她已经办好来北京戏曲学院进修京剧手续,来北京后要到你家看看。在齐齐哈尔她已经小有名气,不然也拿不到这个进修机会。她父亲已经在农场退休,她想如果条件许可,明年春天让父母到北京来一次见见世面。

学校放暑假前村里二大爷家三姐仁苏来电话,问她女儿能不能暑假过来学琴,纪仁泰回答这事我不能做主,还要回家去商量。村里电话不能直拨市区,你怎么拨过来的?“我骑车到宛平城,在邮电局可以直拨城里电话。”“我还不能回拨找你,过3天你再给我打一次电话。”回家和大爷大妈妻子商议,他们都同意林霞芳暑假过来学琴。三姐仁苏再次来电话时答复说可以来,不用带东西也不收学费,她能学会多少东西就看她自己造化。这东西不是全靠努力,没有天赋学不成音乐家。学校放暑假后7月17号星期天上午,三姐夫妻一起带着林霞芳到家里来,小姑娘穿一身新衣服一双新塑料凉鞋,头发在后面梳两个小刷子身高已经超过她母亲。大妈见到这孩子很高兴,大爷让她先弹两段,听完后他说你不经常练太生疏,你上学学校有没有钢琴,和老师说说用学校钢琴练习行不行?“暑假过后我该上中学,还不知道新老师什么样子呢。”“那我们马上开课,我先给你示范一些基本功让你练习。”中午由梅氏和三姐一起做饭,纪仁泰去照顾儿子,饭后三姐夫妻离开回村。霞芳来了以后很勤快,帮忙洗菜做饭洗衣服。每天早饭后纪仁泰和大爷出门上班,大妈带着她在附近胡同里走走,让她熟悉周围环境。白天上下午她都在家里练琴,大妈仍然忙着翻译文学作品由梅氏照看她。晚上由纪仁泰和大爷轮流给她上课,大爷还给她讲一些历史故事,希望她以后有机会去东北看看。家里一些存书也让她看,让她开阔眼界学习更多知识。

8月初,由大妈堂弟复东介绍的村山教授来北京,参加中日之间一个学术交流会议。大爷带纪仁泰去前门饭店和他见面,商量纪仁泰去日本读研究生事宜。村山教授听完纪仁泰用日语自我介绍说:“年轻人你这日语完全没有问题了,我回去找其他人商量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人能收你为徒,那就我带你这个经济学研究生。不过这要换专业你是否愿意?”“这个没问题。”“那好我们讨论一下实质性问题,你读过哪些经济学著作。”听完纪仁泰讲述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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