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西方经济学过去属于被禁止科目,没有相关参考书目,你去日本之前必须补课,我回日本之后会给你们寄一些必须要读经济学名著来。不过你们这里海关据说禁止给私人寄书怎么办?”大爷回答:“你先少寄几本到到我原来任职学校图书馆,我给你写个详细地址。你寄书时候里面夹个纸条,写明是寄给我私人用,如果能收到再继续寄书。我会告诉学校图书馆,这些书是我女婿出国留学用参考书,等他用完后我会全部捐给学校图书馆。”“很好那就先这样定下来,明年春天我会把录取通知寄过来,你们去日本使馆办理签证。寄书费用就还由你夫人弟弟来负担。”“没问题非常感谢。”
日本代表团回国前,中国接待单位组织他们到大爷家里来一次。接待单位姚局长说:“这次和日方见面我方人员中,只有纪部长您家房子最大条件最好,您夫人和女婿都会流利日语。所以上级决定借您家房子让他们看看中国人家里什么样,您放心代表团到之前饭店有人提前把水果,零食糕点送到您家。饭店派三名服务员帮忙,而且他们不在您家里吃饭,中午12点前离开回饭店。”“茶叶茶壶玻璃杯紫砂茶杯我可以自己准备。”“没问题,我们相信您家不缺这些东西。”客人来访头一天晚上,怕孩子太小不能适应,师傅借用机关一辆华沙小轿车,把梅氏和至佳送到她娘家去。林霞芳留在家里,跟着大妈接待客人开开眼界学习一些外事礼节。大妈带她去商场,给她买了一条红色带小黄花新连衣裙,一双棕色皮凉鞋。星期天早晨吃完饭赶紧打扫卫生,把茶壶和玻璃杯紫砂杯磁茶杯都准备出来,东西房都把门打开准备接待客人。不到7点饭店服务员到达,他们把酒和零食酒杯等送进来放到桌子上,折叠椅在房间里和院子里摆好。7点半客人到达,日方11人,中方翻译界和学术界名人13人,加上姚局长和5名翻译还有记者超过30人。师傅穿蓝裤子白色短袖衬衣,师娘穿深蓝色带花朝鲜族裙子,平跟皮凉鞋。林霞芳身穿新买连衣裙皮凉鞋,纪仁泰是灰色裤子,浅蓝色短袖衬衣黑色皮凉鞋迎接客人。
客人来了之后姚局长让纪仁泰给两位不会日语前辈当翻译,在东屋里和日本客人进行交流。这次交流持续4个多小时,个别地方不知如何翻译,还要找大爷和其他翻译来帮忙。一上午说的口干舌燥,喝下不少茶水,还喝了两杯饭店服务员带来速溶咖啡。虽然很累但从两位前辈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他们所讲很多内容都是头一次听说大开眼界。他请那两位前辈留下姓名电话号码,以后有问题好请教。记者也留下姓名电话,还收了一把日本人名片。过12点之后姚局长请客人们回饭店吃饭,一位前辈陈老先生,送给纪仁泰他自己一幅书法做纪念,内容是草书他自己一首诗。客人走后饭店服务员把折叠椅搬走,饭店送来酒杯拿走,帮着打扫一下卫生就离开了。纪仁泰帮师娘把还没吃完食品收到一起,有果脯巧克力糖,糕点酥糖饼干。三瓶红酒已经喝完,四瓶没喝完,纪仁泰把它放到一起成两个整瓶。还有一大两小三瓶没喝完日本清酒合在一起成两小瓶,几袋速溶咖啡,半盒龙井茶。把这些东西收到一起,纪仁泰和林霞芳去厨房把茶壶和所有杯子都刷干净。收拾完之后四个人一起出门,到附近一家小饭馆吃一顿午饭,下午纪仁泰去梅家,把妻儿接回来。岳父问你家里来了多少人?“中国人加日本人还有记者领导30多人,我给两位前辈当翻译,学到不少东西。”“是呀,平时很难见到这些著名学者。”在梅家吃过晚饭一家三口回城里,到家后大妈说:“仁泰那些酒都归你,咖啡茶叶先存着,你大爷带到单位去。我们两个现在都不能多吃糖,水果我们吃,果脯和糖归你们。饼干可以用水化成糊,让至佳吃一点试试。”
以后两个星期纪仁泰让林霞芳两种酒都尝一下,大部分红酒由他喝了,清酒让梅氏喝一些留一瓶让霞芳带回家去,把饼干弄成糊喂给儿子一点。8月14号星期天上午,纪仁泰去火车站接客人,大妈姐姐姐夫带着她大儿子姜春立一家来北京。大妈说她姐姐姐夫都已经退休,大儿子春立1939年生,女儿春花1942年生,小儿子春申1943年生。姜春立1963年医科大学毕业分配到一个县医院当外科医生,女儿没考上大学进机床厂上班。小儿子姜春申1966年大学毕业,回齐齐哈尔在电信局上班。姜春立带着大嫂黄淑香,9儿子姜哲松,7女儿姜哲恩一家六口人住进家里。他们来之前大妈已经带着梅氏准备了不少东西,中午由梅氏和黄淑香做冷面,饭后两个小孩和大嫂去东房。梅氏回西耳房看孩子。其他人在大爷书房里商量一下明天去做什么,大爷和纪仁泰都要去上班,上午大哥姜春立自己去日本使馆办理签证手续。他说去日本读研究生各项手续都已经办好,事先已经和日本使馆写信打长途电话联系过。下午他和大爷一起去银行和民航售票处,从大妈中国银行外汇存款里取钱给大哥买飞机票。家里孩子太小,大妈没时间陪客人外出,下午纪仁泰陪其他客人去一次天坛,明天客人自己去公园。15号下班回家,大妈说签证已经办好,18号上午大哥坐飞机去日本东京上学。他走后其他几位客人又在家里住了几天,21号晚饭后纪仁泰送他们去北京火车站回齐齐哈尔。回到家里大妈说这件事已经准备了两年多,由大妈在日本弟弟帮他寻找合适学校,他们把自己积蓄都拿出来还不够,其余部分由大妈和她堂弟复东各出一半。“为了他能有个好工作我出钱没问题,但我不会再资助你们家其他人出国留学。”
8月25号上午三姐仁苏一个人过来接林霞芳,这次还是带来些新鲜蔬菜。她向大爷大妈鞠躬表示感谢,说她丈夫去修河堤没时间过来。霞芳也给大爷大妈鞠躬表示感谢,说我这次学到很多在村里根本学不到东西,以后一定要拼命学习考上大学。哥哥姐姐没有一个考上大学,我一定要给林家争口气给父母脸上增光。9点多带上衣服书包和那瓶清酒,母女二人离开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