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佟安宁也在院子里。 佟安宁坐在正厅屋檐下,手中拎着一根包浆的戒尺,看到隆科多这样子,眼皮直跳,“隆科多,你怎么变成这德行了。&a;#34; 隆科多站在门口往院子里看,看到赫合里氏站在西侧屋的窗前,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顿时垂头丧气。 &a;#34;啪!&a;#34; 佟安宁手中的戒尺敲了敲椅子, “说啊!” 隆科多看天看地,然后在佟安宁严肃的目光中,冲过去,一把抱住她的腿,“姐姐,哇——我被欺负了,舒勒他们喊了一群大孩子威胁要剪我的辩子。&a;#34; 佟安宁: &a;#34;然后呢?你的头发是他们剪得?&a;#34; 这小子可想着糊弄她,之前得到消息,是他以一敌五,将其他五人的辩子剪了。隆科多仰头,乖乖地摇头, &a;#34;是宫里的侍卫大叔剪的!&a;#34;佟安宁想起一种可能,眼睛微眯,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皇上的命令?” “呃!舒勒他们哭的太大声,阿玛又 打不过舒勒他们的阿玛,我只能将辫子割了!”隆科多面带讨好道。 佟安宁微微扬眉, “哦!原来还有阿玛的错啊!” “嗯嗯!”隆科多连连点头。 佟安宁指了指他头顶, “你要不要回头看看!”隆科多一头问号。 然后就听到背后传来佟国维阴恻恻的声音,“哦,原来我的错这么大!”隆科多顿时汗毛倒竖,偃硬地扭头。 佟国维咧嘴大嘴冲着他狞笑。白森森的大牙仿佛要吃了他似的。 “嘶,姐姐!救命啊!”隆科多吓得一下子扑到了佟安宁身上,两个八九岁孩子的重量,差点将椅子撞翻,还好秋嬷嬷他们扶住了。 佟国维也被吓了一身冷汗,一把揪住隆科多的衣领,将人扯下来,去里屋找赫舍里氏了。 隆科多苦巴巴地看着佟安宁,佟安宁笑眯眯地冲着他挥了挥手。 然后他就被赫舍里氏给训了一顿。 之后叶克书、德克新还有佟安瑶看到他这样子,又是嘲笑一波。 隆科多和舒勒等人闹出的动静,皇城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在知道打架的孩子都被剪了辫子后,许多人就想看热闹,隆科多、舒勒等人一下子变成最受欢迎人士,许多人想要邀请他们参加宴会。 舒勒他们被割掉辩子,哭了半天,心情就恢复了,戴上假发就是一条“好汉”。 不过见隆科多一直在佟府没出来,以为他因为剪掉辩子嫌弃丢脸,所以没出来,一天三次地跑到佟府门前,想要将人喊出来。 佟安宁听到外面的喊声,皱起了眉。 她想了想,转身去了隆科多的院子,此时他正在命令贴身小厮给他弄假辫子,势要出去一雪前耻。 佟安宁看到他后脑勺贴着巴掌大的头发,仿佛狗皮育药,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他圆溜溜的脑门,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忽然给了她一个提醒。 “秋嬷嬷!你去帮我找点东西!”佟安宁笑的神秘。 隆科多一头问号, &a;#34;姐姐,你要干什么?&a;#34; 佟安宁摸了摸他的头,温柔道: “让你吓舒勒他们一跳!” 隆科多一听,立马高兴起来。 傍晚,佟国维散衙回来,去了主院,才进院子,就 听到赫舍里氏压抑不住的笑声,“我的天啊!哈哈哈!这是谁给你弄得,哎哟,哈哈哈!你啊!你啊!看你阿玛回来揍不揍你!&a;#34; 见提到自己,佟国维心中更加好奇了。 门口的丫鬟见他回来,低头忍笑,替他揭开帘子。&a;#34;?&a;#34;佟国维大步走进里屋。 一看屋里挺热闹的,宁儿、瑶瑶、叶克书、德克新还有………这是隆科多!佟国维脸色大变,骇然道: &a;#34;谁给你弄得!&a;#34;屋里的人见他这样,纷纷喷笑。 第二天上午,庄王府的门打开,舒勒身后带着一堆人,打算去内城逛逛,后脑勺绑着小半截假发,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破绽。 刚下了台阶,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舒勒见门口的路被挡着,生气道: “你是哪家的?敢堵着庄亲王府!”马车没有人回应,反而传出来“笃!笃!笃!”的声音。舒勒更加纳闷了, “谁,快出来,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马车的门被打开。 “笃!笃!笃”声仍然没有停止,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左手拿着一个红褐色的木鱼,右手拿着木鱼棒,跳下马车,看向众人, “阿弥陀佛!” 众人被吓得接连后退。 小厮扯着舒勒的袍子,结结巴巴道: &a;#34;公子,是隆科多!&a;#34; “我……我当然认出来了!”舒勒一副好像见鬼的表情。 实在是隆科多现在这样子太吓人。 他脑袋上的头发全部被剃光了,还点了六个戒疤,一身灰褐色的粗布僧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见到他们也不嚣张了,就只顾着敲木鱼。 隆科多见他们这样子,眼中满是兴奋,不过记着佟安宁的话,少说话,多敲木鱼,想到这里, “笃、笃、笃”的木鱼声频率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