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凝脸红耳赤地报上自己的大名。
贺州点了点头，冲赖凝一笑：“乖，先欠着吧。”
这个欠着就一欠好久，久到赖凝都快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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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赖凝哀嚎一声，扑倒在床上，卷起一角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回床头，最后直接滚到了地上。
她想问问菩萨，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贺州不那么恨自己？要怎么办，才能让一切，都好起来。
第二天一早，贺州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酒店大厅。只是同以往一样，精神不足，全程耷拉着脑袋，靠在实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林琛没话找话：“我听说这里的皮草不错，要不要去买点送人？”
贺州闷闷地问要送谁？
林琛做了个夸张地表情，“老大，皮草诶，但凡是个女的都喜欢好吗？”
贺州揉了揉太阳穴，又问：“你有相亲对象要送？”
啧，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琛悄悄翻了个白眼，又劝道：“谁说一定要送对象了。送妈妈，送姐姐妹妹都成。对了，你还能送金小姐呢。”
贺州闻言，将这个提议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最后予以否决。
不过年不过节的，给她们送衣服算怎么回事。
他问：“几点了？还没来吗？”
林琛朝手机看了一眼，已经过了约定时间。
“哦，我再……”
手机屏幕适时亮了起来，是赖凝的电话。
林琛立马按下接听键，他故意压低声音：“小凝，我们在酒店大堂。”
电话那端传来连声的道歉，接着问能不能再等她五分钟。
林琛握着手机，眼睛瞟向一旁的贺州，嘴里重复一句。
“是五分钟吗？”
“那你抓紧。”
林琛挂断电话，想替赖凝解释几句，见贺州头都不曾抬一下，只顾着闭眼休息，话头就跟着转了弯。
“没睡好？要不要去给你买杯咖啡？”
贺州撑着脑袋的手摆了摆，他抬起头，目光晦暗，却不吭声。
起身时习惯性地掸了掸身上的衬衣，淡淡开口道。
“走吧。”
林琛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抬眸看向贺州，犹豫几秒，才试探性地问道。
“不再等等吗？人马上就来了。”
贺州已迈出了一大步，见林琛没有跟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哪回不迟到？不要浪费我时间，让她自己过去。”
他的尾音略微挑高，冷静中带着迫人的压力。
林琛不敢再耽搁，悻悻地跟着走出大门。
司机在门口等候多时，见贺总出来，忙迎上去开门。
“地址发我一个。”
林琛趁着贺州不注意，走到司机身旁，压着嗓子低声吩咐。
贺州早已弯腰钻进车厢，对林琛的举动置若罔闻。
很快，车子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
等赖凝穿上超市外送的白色体恤，气喘吁吁地跑到酒店大厅时，才发现贺州他们已经离去。
她弓着身子，扶住腰身，用力喘了几声粗气，等气息平稳后，才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打开手机，一眼就瞧见林琛的留言。
桃园路十八号，公馆壹号。
备注是速速打车过来。
赖凝觉得贺州肯定是在折腾自己。或许昨晚自己的表现让他恼怒加剧，现在连出行都不愿意和她同载一辆车。
也好也好，她正愁不知如何面对。
乖乖打开订车软件，偏巧赶上早高峰，赖凝运气不佳，想打的车怎么都打不上。
“出发了吗？”
林琛的信息再次蹦到赖凝眼前。
赖凝咬了咬下嘴唇，硬着头皮回道。
“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