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点了点头。
“腿恢复得怎么样?复查过了吗?”
“第一医院的院长,与我们家是旧相识。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再安排个专家复查?”
赖凝摇着头道谢。
贺州又说了几句关怀的话。
短短几分钟,像是把这个月要说的话都讲完了。
“贺州?”
赖凝不安地唤了他一声。
“嗯?”
赖凝深吸一口气,对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半晌才道。
“他叫袁轮。”
“嗯。”
贺州忽然轻笑了声,眼尾慢慢被拉长。
“你继续说。”
话音有些虚,像飘在半空中。
“他,”
赖凝不敢看贺州,她动了动嘴唇。
“他人很好。”
覆在膝头上的手猛地一缩。
“嗯——”
贺州像是叹息了一声。
赖凝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
恨这个字太沉重,赖凝实在说不出口。她犹豫了片刻,刻意忽略,转而恳切道。
“但没关系,只请你不要,”
“不要伤害无关的人。”
“哈——”
贺州霎时笑了起来,微偏了头,像听了件可笑的荒唐事。
赖凝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她心虚地看向厨房。
油烟机重新启动,轰轰地声响盖住了客厅里的动静。
贺州的笑声低低沉沉,一声一声钻进赖凝的耳间。
终于,贺州笑够了。
“凝凝,”
他唤她,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
“但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贺州嘴角微弯,转身看向厨房。
厨房里边,袁轮面色平静地回望。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逢,俱是意味不明。
“小凝,准备吃饭了。”
袁轮打破沉寂,先开了口。
赖凝从震惊中回神,她有些费力地起身,挪至餐桌盘腾位置。
贺州也不干坐着,自觉地走向厨房帮忙。
袁轮将一盘油焖大虾递过去。
“你,”
“我叫贺州。”
“你好。袁轮。”
“你好,久闻大名。”
袁轮有些发懵,拧起了好看的眉毛。
他想问从何而来的久闻大名,可贺州没有给他机会,只留下一缕鲜虾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