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雨正准备带着他们下去,却突然有种危机感席卷全身,关键时刻他搂住黑瞎子的腰往后面一带,花语剑瞬间出鞘。
“叮!”
显然还有人在暗处偷袭他们,看来这些人对矿山不是一般的在乎。
惊变来的猝不及防,但显然张大佛爷和张副官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摁住齐八爷的头把人摁在枯草里,另一个从腰间抽出枪,咔咔上膛,冲着枪声响起的位置射击过去。
“我@#≡&……”黑瞎子在嘴里嘟囔着一些谁也没听清,也没听懂的话,拽着骆清雨迅速躲到坟墓的后面。
那些人好像铁了心的今天一定要让他们留在这里,射击手法完全是人形瞄准器,不管打没打中,砰砰砰的一阵。
总有一个瞎猫能碰到死耗子,转眼间那些子弹紧贴着衣服打到身后的草垛子里,激起尘土。
两个人也顾不得拿枪反击了,赶紧抱头就地一滚一起躲到了墓碑后面。
山林中的鸟雀被惊飞,整个山谷都响起枪响。
齐铁嘴的位置还算安全,他本想和其他人一样,一起躲在墓碑后面,结果刚冒出个发丝来,一个子弹紧贴着他那缕可怜的头发打在了地上吓得他迅速缩回。
齐铁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当即从嘴里骂了两句脏话。
弥漫在整个山谷的浓雾随着太阳渐渐升起开始逐渐变得稀薄。
也就是说他们的位置越来越危险。
当这群雾气完全散去之后他们的身形会彻底暴露在这群来路不明的人的眼里。
坐在椅子上,将下面张大佛爷他们的窘况收敛进眼里的卷毛男人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随手一招,一个早就等待在旁边的女人快步上前:“老板!”
“情况如何了?”男人拿着烟杆,相当惬意,哪怕他已经知道接下来的结果,还是忍不住询问旁边的女人。
女人连头也不敢抬,只是脸上的凶狠一点都不掩饰:“尽在掌握之中,不过老板,如果我们从山下放火,将他们烧出来,可能会更快!”
那老板有些无语:“你当这是你家?”
如果不是这女人在小日子那边还能说上话,他早就让她滚回去了。
“告诉他们把下面那个拿剑挡了子弹的留下,其余的人不留活口!”
“是!”那女人正要将命令吩咐下去。
“等下……”
女人停下脚步,露出疑惑的眼神。
“他护着的那个男人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记得留下性命。”
男人的眼底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用蹩脚的口音继续吩咐:“不用手下留情,留下半条命就行。”
与此同时,被黑瞎子狠狠拽着无法起身的骆清雨敏感的抬起头。
正是那男子说出,留下半条命的时候,骆清雨眼神透过无数障碍物准确无误的盯在那男人明显是外国人相貌的脸上。
骆清雨冷哼一声,出剑将坟墓削下半拉去,露出里面漆黑的甬道,一个瞬身提溜着齐八爷的后领把人拽张副官的面前:“你们先下去。”
齐铁嘴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张着的大嘴还没有合上,便被张大佛爷和张副官拥簇着从暗道下去。
黑瞎子有些担忧的看骆清雨一眼。
骆清雨却回他一个没事的眼神。
出于对自家师父的信任,黑瞎子跟着张大佛爷的脚步走进漆黑的甬道。
骆清雨在上面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他松开花语剑。
与此同时,居高在山谷之上的裘德考突然僵住,只见同时整片山谷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无数的鸟雀盘旋在山谷中遮蔽了一大片的天空。
怎么回事!?
他惊愕的抬起头,却发现在鸟雀中夹杂着无数闪光的东西。
还没等他看清楚,一个眼神比较好的伙计惊愕道:“剑!天上的是剑!”
“什么——!!”裘德考紧握着拳头。
也不顾反驳那伙计天上怎么可能会有剑!?下意识腾升起的求生欲望,让他不顾一切的往四周高大的岩石细缝中躲。
就在同时,无数闪着寒光的利剑从高处往下,将高山之上还来不及逃跑的伙计们,定在原地。
“剑阵。”
明明那人离他很遥远,可裘德考就仿佛听到那取他性命的声音就在耳边一样,一时间汗毛直立,瞳孔放大,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若是还敢对他出手,下一次瞄准的就是你的脖子!”寒气就像是蓄势待发的毒蛇穿入裘德考的身体,让他四肢发麻,脑海里只回荡着这一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惨叫声和利剑划破空中的声音停下,可裘德考还有那个紧跟着他身后一同躲进来的女人却根本不敢出去查看情况。
只是此时此刻活着的就只有他们两个,在求德考冰冷的注视下女人迈着如灌了铅的双腿,一点一点的往外挪。
等她终于看到外面的惨状时,喉咙像是被人死死掐住,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所在的山谷血淋淋的一片,密集的利剑将刚才出手的人都剁成了肉泥,挂在树枝上,岩石上,连脚下的尘土都鲜红一片。
内脏已经看不出样子,别说是死无全尸就连个完整的胳膊腿都没有。
而更让女人感到害怕的是,原本盘旋在上空的鸟雀诡异的忘了刚才的惊吓,大摇大摆的停留在这片山谷上,正在啃食他们的血肉。
似乎注意到女人的出现,一只乌鸦缓缓的向女人的方向看来。
这只奇怪的乌鸦站在高枝上,并没有享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