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糟糕!
尚铭凯发烧了!
苏年年担忧起来,她先把尚铭凯的鞋子脱了,给他盖好被子。
她匆匆地跑下楼,对一个女佣喊着:“少爷他发烧了,家里有没有退烧药什么的?”
女佣也惊讶着,但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苏年年着急,她嘱咐着:“这样,你先用冷水浸湿润毛巾给少爷先敷着,我打车出去买药。”
她还不会开车。
女佣点了点头。
苏年年便赶紧叫来一辆车。
一路上,她低声碎碎念着,“这主角要是烧出个什么毛病出来,可咋整?要是传出去,指定说是我这个后妈的错。”
买来退烧药,苏年年又大气喘喘地赶了回来。
高跟鞋都要被她踩断。
女佣已经给尚铭凯敷上了冷毛巾。
苏年年轻轻晃醒尚铭凯,“铭凯,铭凯。”
尚铭凯微微地睁开眼,脸色憔悴,嘴唇发白。
那样子还真让人心疼,不禁让苏年年起了恻隐之心。
苏年年亲切地抚摸着他的头,温和地笑着:“铭凯,把这退烧药吃了。”
尚铭凯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眼前朦胧一片。
他模模糊糊地对苏年年唤了一声,“妈妈……”
周围的女佣们都震惊不已。
有位女佣激动道:“少爷,竟然…叫夫人妈妈了……”
苏年年也怔了一下。
靠?
怎么叫我妈了?
实质上,她还是一个母胎solo。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开口叫妈,她觉得就是在刀她的心呀。
但她旋即想着,一定是这小子烧糊涂,出现幻觉了,把她当成他亲妈了。
不行,得赶紧给这孩子把药吃了。
这都出现幻觉了,再不吃,脑子真的要坏了!
苏年年把药送进尚铭凯的嘴里,让他服下去。
尚铭凯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但苏年年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滚烫了,烧已经在慢慢地退了。
苏年年便让女佣们守着。
她走下楼,筋疲力尽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发酸的脚踝。
她给班主任打了电话,帮尚铭凯请好假。
她也本想给尚淮景打电话,告诉他一声。
但想着好在尚铭凯发烧不严重,已经没什么大碍,又怕影响他的公事,她就没有告知。
不过,她内心又自责起尚淮景来。
这个尚淮景怎么当爹的?
照顾孩子只给钱不给关心的吗?
不过,她又转念想起她的混蛋父亲。
与尚淮景这种能提供丰厚的物质条件,能为孩子遮风挡雨的父亲作比较,她觉得尚淮景还是合格的。
找个时间,跟尚淮景好好聊聊,让他多关心关心尚铭凯。
说不定,尚铭凯得到充足的爱,以后就不会黑化了。
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她便累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