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呀?”
而有人此时忽然瞥到了苏年年,所有人也都转过脑袋,向苏年年的方向注视而去。
苏年年心惊了一下,顿时慌地闪进一旁的化妆室里。
她觉得要是别人看到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以为她是在偷听,这要是传出去,又分分钟上热搜,有损她的形象。
苏年年缩紧着身子,紧紧地埋着脑袋,心里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而那些人又都围在了化妆室的门口。
“你是那个替演美娜吗?”
主办方开门见山地问道。
他看苏年年的身材背影与那个替演美娜差不多,就直问着。
苏年年不敢说话,身子紧张地一颤,将错就错地点了点头。
“那行,美娜你就穿上那件蓝色的考斯滕,戴上一个面具,妆都不需要化,赶紧上台替周雪洛演出。”
主办方一时心急,没有进来仔细察看,直接命令着。
“什么?我说了她技术那么差,怎么能替我?”
周雪洛一听,又不满地大声叫嚷着。
主办方已经懒得跟她费口舌,关上化妆室的门,“所有人暂时先出去,让她装扮好。”
众人都散去,门外周雪洛还怒气沉沉的,听到她还毫无形象地爆起了粗口,与她上次在广告牌上清新脱俗的形象截然不同。
“要是观众骂翻天,我就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化妆室的门一关,苏年年肩膀放松,长舒了一口气,安静的环境下,她思索几番,现在的她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苏年年望向那件考斯滕,两眼又熠熠生辉,她轻轻地将它取下,又动作熟练地将它穿上,站在镜子前,久久地瞩目着镜子中的自己,深蓝的色调配上原主那张明艳的皮囊,感觉多了几分清纯与明丽,心里像是翻涌着一股股浪潮。
但是,苏年年还是仿佛看到了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演出开始,漆黑的舞台上顿时亮起绚烂的光芒,璀璨耀眼的镁光灯下,雾气缭绕,优雅的音乐赫然响起,单调的冰场瞬间恍若仙境。
场上的观众熙熙攘攘的,黑压压一片,如一堵围城,环抱着冰场,他们已经等不及,鼓起热烈的掌声,都高喊着周雪洛的名字。
一位肤色雪白,身着深蓝色考斯滕,戴着一副金色面,气质高雅的女孩出现在众人的目光前,她滑行流畅,姿态优雅地先向观众行礼。
所有人都惊呆了,周雪洛的呼喊声更加地高涨。
“我去,这周雪洛好像又变得漂亮起来了,气质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怎么感觉她的脸变小了呀,看她的下巴尖尖的,是不是最近练习花滑太辛苦,又瘦了许多。”
“我的女神还是要多多吃饭呀。”
轻柔舒缓的音乐响起,苏年年深呼吸,和着音乐的节拍自由滑行起来。她一个轻盈地起跳,众人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冰刃在千疮百孔的冰面上描绘出优美灵动的曲线。
苏年年左脚用力,纵身一跃,在半空中旋转,一圈,两圈,三圈,四圈,裙角飞舞,像一片羊角形的花瓣在风中飘落,完美的一个四周跳落地时,周围的欢呼声又如卷起的浪潮般响彻全场。
音乐逐渐变得激跃,苏年年又二次起跳,像雪地里一头灵活的白鹿,自由而又优雅。
观众们都陶醉其中,双眼紧紧地跟随着她的每一跳,散发着崇拜而又被惊艳的光芒,惊叫声,鼓掌声一次比一次热烈。
就连在台下的周雪洛和主办方他们都看得目瞪口呆。
苏年年也深陷在这梦寐以求的舞台中。
她仿佛看到了过去闪着光芒的自己,一股热泪混着细密的汗珠缓缓流下。
随着最后一击重音的锤定,苏年年高高地抬起右脚,以一种凄美的姿态滑定完一支唯美的贝尔曼之后,稳稳落地。
她双臂舒展,眼眶微微发热,双眸微闭,轻轻地喘着气,嘴角微露出笑意,摊开的掌心中还残留着那一场表演留下的余温,享受着这久违的幸福。
“周雪洛!周雪洛!周雪洛!”
观众们也按捺不住,鼓掌声,呼喊声响得仿佛整个溜冰场都要被震碎。
苏年年鼻头微酸,她两手捂着鼻子,看着眼前虚幻而又真实的一切,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虽说苏年年已经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好好地接受过花滑的训练,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所有的技巧与动作,她都会用零碎的时间练习花滑。
除了在兼职的溜冰场练习花滑之外,冬天等湖水上结出厚厚的冰时,她就会在冰湖上舞蹈。
在家里时,她都会翻阅出那些花滑运动员和教练的视频跟着练习,有时走在路上,她都会情不自禁地跳起来。
其实,在爸爸还没赌博之前,她的家境还算普通,吃喝不愁,有余力培养她发展什么兴趣爱好等。
在她三岁时,妈妈带她到溜冰场只是随便地逛逛。
然而,苏年年看着冰场上滑冰流畅的人,就激动地嚷着也想滑。
妈妈见她太小,容易摔,就不愿意,她就急得哭出来。
妈妈没办法,只好牵着她的手,让她试一试。
可没想到,其他孩子穿个冰鞋,不敢动不说,都会摔个七仰八叉,而苏年年在冰上却能平稳地慢慢地滑。
恰巧,一位教练马上一眼相中苏年年,说着:“这孩子是个跳花滑的好苗子,要是好好培养她,一定有大好的前程。”
苏年年的妈妈听了,心花怒放。
但是学花滑毕竟费用昂贵,一件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