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娴打理家里的事务,还经营家中生意。”柳文庆笑着看着刘文娴,充满了兄长的自豪。
刘文娴听到这里,顽皮地瞪了柳文庆一眼:“哥,别笑话我了,若不是哥哥出谋划策,妹妹哪里应付得来。哥哥还是尽快娶门亲,将来由嫂嫂来打理这些事情。”
柳文庆哈哈一笑:“好了好了,妹妹最懂我了。”
谭彦将空杯轻轻放在桌上,然后说:“吃了,也喝了,就由不得我了。刘兄与我相识也有几年,彼此了解,不必兜圈子。你有什么动机那是你的事,我无意成全你,也不会坑害你,只讲真实情况。来之前我反复考虑过,因为王延彬这个人不是用好或坏就能说清楚的,告诉你一件不该说的事,这件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
柳文庆郑重地说:“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你。” 谭彦点点头,再次干了一杯酒。事关重大,他需要稳定情绪。
许久,他开口了,“王延彬是因银钱税罪被捕的,但他没有。他是因为有人告发他才被捕的,但根本没人告发他,那信是他自己写的。他把自己谋划进牢狱。” 见柳文庆不语,谭彦倒上一杯酒,但没喝,接着说:“王延彬是许州王氏钱庄东家,钱庄的生意也做到了开封,被捕前一个月我接到他的一封书信,便赶赴了开封府。在开封只待了几个时辰,那封偷逃银钱税五千两的举报信是他亲笔草拟的,由我抄写一遍。我把这告发信投进府衙后当晚就离开了洛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柳文庆心里暗暗吃惊。
“为什么王延彬会这样做?”柳文庆好奇地问道。
谭彦摇了摇头,一丝苦笑浮现在脸上:“这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许是为了逃避某种更大的威胁,或许是出于自卫。王延彬是个聪明的人,他很清楚牢狱之中有多少危险,却还是选择了这样的道路。”
柳文庆陷入了沉思:“谭兄,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吗?”
谭彦深深地看了柳文庆一眼,目光中有一种深沉的情感:“或许吧。我和王延彬从小认识,我不愿意看到他因为一时疏漏陷入险境,事关生死。”两人的对话让空气都显得凝重而沉默。
刘文娴轻轻起身,望着两位男子,凝重地问:“谭兄,这位王公子怎如此行事?”
谭彦拿起酒杯,微笑着说:“这位王延彬的罪名虽是偷税,然而实情却颇为错综复杂。听说这其中还牵扯到一些事情。”谭彦的目光中透露着深沉的疑虑。他继续道:“我听说牵扯了些人物关系错综复杂。”
柳文娴听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谭兄,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谭彦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在许州有几位旧交,得知的消息不少。毕竟牵涉的是忠武节度使女婿,谁都难免会关注。”
柳文庆此时也插嘴道:“这一切听起来都令人匪夷所思,不知道这位王延彬是否清白?”
刘文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既然此事涉王延彬,那么王延彬是关键线索,去了解他的背后。或许,有人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柳文庆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文娴说得对,找到能够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人物,就能揭露真相,王延彬就是线索。”
谭彦轻叹一声:“此事复杂,又不关你们的事,去探索真相干嘛。邓嫣然是忠武节度使的女儿,家世背景让她从小养成将军家大小姐的优越感。至于王延彬为何会娶邓嫣然,我虽然是他的朋友,了解不多。”
柳文庆顿了一下,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王延彬为了某种事情主动选择进入监狱,那他出狱后,对于那件事情的解决是否会有所改变?”
谭彦微笑着回答:“这我就不能确定了。但我知道,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能力非凡,或许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他在狱中的遭遇可能影响到了他的方向,说不定这次出狱后,他有了新的打算。。”
柳文庆笑着附和:“的确,如今的人心难测,我们也只能等待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
柳文庆深思片刻后问:“是何等缘由,让他不得不主动选择躲进监牢?” 谭彦回答:“莫说我不知,实则是不该我知晓。延彬有他行事的规矩,对于告发违法之事,他事先已给我划下底线。”
柳文庆领悟地点点头,然后感慨地说:“看得出,他实在将你当成了至交。”
谭彦刻意补充一句:“一个无能的穷朋友。”
柳文庆原本欲言“莫以贫富论英雄”,却未出口。谭彦已决计弃文从商,时势变幻,人心观念亦有所转变。
柳文庆追问:“他是否在为某个势力或帮派效力?”
谭彦哈哈一笑:“文庆兄,你推测得有些偏了。事实上,说到底,王延彬只有两位朋友,一是我,另一是张弘彧,我们是幼时邻里,常在一起玩耍。张弘彧钟情于武学,早已从军赴边疆。”
柳文庆继续追问:“王延彬为何要和离?”
谭彦饶有兴致地说:“为了一句言辞。邓嫣然有一次在气头上说王延彬,莫要以为当初是我选定了你,实则你看中父亲,找到父亲忠武节度使这座靠山。”
柳文庆插口说:“仅仅因为一句气话?或许不够。”
谭彦回应:“当然,此言不过是起因。我想,邓小姐始终无法摆脱的是那股骄纵习气,或许是导致他们感情破裂的致命伤。”
柳文庆继续追问:“那么,王延彬的出身呢?”
谭彦简要介绍了王延彬的身世。
王延彬诞生在洛阳贫民区。三岁时,他失去了母亲,十一岁时又失去了父亲。从那时起,他与姐姐王延华相依为命。十二岁考中秀才,他在县衙担任文书三年。后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