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有点乱。你知道,这事需要谋定而动的。”
王延彬说:“你的参与是对我们双方都有利的。既协助我在朝堂上谋求到一官半职,又塑造了大人为国家举荐人才的良臣形象。如果我进入了朝堂,才会充分发挥我的能力,田侍中和我都受益。说到你个人,你不但不会有任何损失,还使圣上更加器重。”
田侍中说:“这事可能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如果在大殿上你不能表现出你的价值,我岂不是落得个识人不清之名?”
“这个问题,我有所考虑。”王延彬说,“一旦面圣,我定当为圣上献上一策。现在大匠们对神兵火器进行评定,不管评定结果表明火器是否能达到应用到战场的标准,我会在面圣时谈及这个方面,而且给出其中一个问题解决方案。就我个人的看法而言,你只需在旁美言,那就更有把握得到多数大臣的认同。”
“如果我同意从旁协助,我能得到什么?”田侍中问。
王延彬平静地说,“如果我只是为了仕途,无视自身价值,我有权势更高的举荐者。如果你认可这点的话,这就是你能得到的。”
田侍中与王延彬将事情仔细再过了一遍,思索了许久之后说:“我看这样吧,你先回去,面圣的事情你给我点时间考虑,明天下午你会得到答复。这事得明着办,朝堂上议事,不是我一个人张嘴就能办到的,随时会招来其它大臣的反对。”
王延彬不动声色地说,“我要说的全说完了,现在我要告辞了。”
“慢,”田侍中拦住起身欲走的王延彬,“都是场面人,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毕竟给了我一次机会,虽说不是朋友,但将来会同朝为官。晚上我做个东道,陪你一起吃饭,你先在这里听曲休息。”
“谢谢不必了。”王延彬坚持要走。
“你该不是害怕吧?”田侍中问。
王延彬笑笑,说:“既然田侍中诚心,那我只能客随主便了。不过你不能忽视,我在这里停留时间越久,有可能被有心者看到,对你我未必有利。一个朝臣无论做什么事,最好都能说得清楚。”
田侍中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说:“王公子不计较俗礼,我也就不必客套了,我们朝堂上再见。”
“再会。”王延彬告辞了。
当晚入睡之前,王延彬再次整理了一遍思绪,将可能遇到的任何问题、可能的反对因素都详细写在纸上。完成了这些准备工作后,此时已是午夜过后,准确来说,王延彬已经在开封的第五日。在过去的几天里,他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用于关注火器的事务。而今晚,他的心情终于安宁下来,身体得到了放松,他已经完成了基本的任务,不再有心事困扰,可以放心地入眠了。
一觉醒来,窗外阳光灿烂。感觉无事可做,王延彬便决定外出漫游。他想给柳文庆和谭彦挑选一些礼物,然而挑来挑去犹豫不决,最终只能两手空空地回到驿馆,此时已是过了中午。
驿馆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庭院内聚集着一群人。人们看到王延彬踏入驿馆,一名官员立即传达了圣上的口谕,要他立刻上车,准备上殿面圣。
王延彬听到口谕后,心中很是平静,事情发展与计划十分吻合。他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跟随着官员上了车。
上殿后,文武官员站立两旁,周天子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神情庄重。王延彬跪拜在地,等候着圣上的旨意。
周天子命王延彬抬起头,看着他问道:“朕曾亲自前往军营试验场,观摩过火器发射实验,你带来的神兵火器威力惊人。它可取了名字?”
“草民还没有为它取名,请圣上赐名。” 王延彬匍匐在地。
周天子很愉悦,缓缓说道:“天翦大炮,你觉得如何?表达的是我大周的军事力量能够如翦风裂云、战胜一切敌人的意象。这个名字传达出大周国强盛不可侵犯的气概。寡人相信,“天翦”将成为大周军队的威力象征,为国家赢得胜利。
“谢圣上赐名“天翦”大炮。”
周天子:“众卿,天翦大炮确实非同寻常,威力惊人。朕欲将其列为军中必备兵器,工部监督铸造,由兵部加以管理。众卿可有异议?”
一位将领走上前来:“圣上,臣认为,天翦大炮实验的效果非常出色,威力强大,如果能够在实际战场上使用,必定能为大周国带来巨大的军事优势。目标距离能否再远些,运送途中是否会损坏,使用过程中坏了,要能快速修好,这些存在的不稳定因素。一旦在战场上出现这些问题,可能带来更大的灾难性后果。火药弹是否能安全运输?”
工部的官员听完,有一人站出队列,上前对答:“圣上,陈将军的顾虑臣来回答。制造者谭参军,对天翦大炮的制造工艺已是做到了高水平,特别是对冶炼技术要求是极高的,否则会炮管炸裂,造成人员伤亡。测试中多次发射没有出现炸裂情况。臣认为这是一项杰出兵器,有望成为战场制胜的法宝。
臣等工部人员也商讨多日,认为射程远近,可以通过修改炮管长度等实现。但是锻造炮管的技术要求还需要深入研究,测试炮管的耐压性很重要。这种火炮需要短时间多次发射才能看出它所存在的危险因素。
铸造新武器还要有足够的银两,制造和测试都需要大量的资金,配上足够的人力,请户部给予支持。”
户部尚书听闻上前答道:“臣认为,试样的天翦大炮已展现出了巨大威力,相信这台神兵火器能够在战场中发挥出色的作用,能够抵御外敌入侵,这种资金支出值得的。但这部分资金,国库没有预算,也拿不出来,如果从其它支出中调配,必定也会影响其它部门的运作。这实在是难呐。 ”
在场文武官员们各抒己见,田侍中看到如此争论,可能对王延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