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自己的故事线?那探索看看……”你说着就点开了剧情线索。】
埃尔瓦请伯爵联系上了自己的家族。
拉齐维乌家族,实在是一个庞大而贵重的家族,曾在神圣罗马帝国获得亲王头衔,在波兰立宛陶联邦尤其活跃,出现许多著名的大人物,甚至到后世辉煌五百年之久。
埃尔瓦算是旁支了,贵族的身份也是稳稳当当的。
找到亲人的孩子自然是回到亲人身边。
来接埃尔瓦的是她的亲伯伯希尔·一堆中间名·克莱茨克,他和弟弟的岳家一直在找可能存活的侄子侄女,侄女因为在下落不明,后在孤儿院名字改成了弥赛且孤儿院与失踪的地方相距甚远而直到现在才找到。
希尔是个高大的壮汉,笔挺,体面,站在罗伯特面前就像巨熊一样。
握手时罗伯特摸到他一手的茧子,他不知道的是那是常年握枪才有的。
见到希尔第一面,埃尔瓦就在心中道:来了。
一大一小对视一眼,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多说。
希尔钢铁一般的面容稍稍融化,摸了摸埃尔瓦柔软的头发,对她说:“去收拾东西,跟我回家,衣服什么的都不用带走,家里都有。”
埃尔瓦仰看着他,点点头,笑颜如花,就像是找到了太阳的向日葵。
看他和伯爵夫妇要交谈什么的样子,埃尔瓦便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变小了,是小孩子了,不可以掺和大人的事,便利落转身。
收拾物品的时候,才发现房间里放着不少她的东西,都是汉尼拔带回来的,有之前做的果酱果干,最重要的是汉尼拔给她编的草虫虫。
当初,汉尼拔把草虫虫突然丢到她怀里,吓得她追着汉尼拔锤了他两拳头才笑出来。
她能够记得汉尼拔那时候衣服的褶皱里都藏了一两根松针,他跑动起来可能会掉出来,掉得他自己疑惑,哪来的松针。
那时候阳光很好,黄绿色的草地都散发出温暖的味道,踩上去就会微微陷下去,踩出一个一个的脚印。
他们两个的脚印,杂乱的,交叠的……
记忆不断地渲染,千代来催她,提醒希尔还在等她,埃尔瓦才回过神。
想到伯伯家距离这里很远,刚刚的喜悦褪去许多,埃尔瓦抱着那只用赤松松针撺起来的毛虫,想了想,塞进包裹里,其他就不带走了。
等埃尔瓦都收拾好,可以直接乘坐希尔的皮卡直接走时,汉尼拔都没有出现过。
她神思不属,不断地看着他房间的方向,所有大人都发现了。
希尔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却说:“想去道别就快点去。”
埃尔瓦又看向罗伯特和紫夫人,得到他们的点头鼓励,心便像一只想要飞出牢笼的小鸟试探时,门突然被打开。
可是她要说的都说了,剩下不痛不痒的祝福实在在这个时候多余得厉害,只会徒增离别的伤感。
所以她脸上乍现的光彩又黯淡下去,她重拾起幼年的礼仪,礼貌微笑道:“请伯爵和夫人替我给汉尼拔道安。”
她利落转身,一步一步,稳稳地,穿过这长长的亭廊,走出这庄园。
还没好好看过这庄园,离开时却是无心多看,万物不成景致。
希尔在前,他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一样,一开始她得小跑着跟上,后来希尔走得慢了些,她不必追赶。
走过溪桥,踏着石板,路过花坛,真正走出大门,一辆皮卡已经静静停在那。
希尔打开车门,望着她。
埃尔瓦最后回望那城堡最高处的白色尖楼顶,它在天光下那么的亮,那么的好看,像是歌剧院踮起脚尖举高双手的小白天鹅,似乎下一秒就要舞蹈起来跳完一曲芭蕾。
幼时她想要把漂亮的芭蕾舞演员带回家,最美好的东西当然得完全属于自己才好,但哥哥告诉她说美好的花朵留在枝头,才能保持它的美丽。
现在想想,把花留在那,知道娇艳的花朵还在盛放,就很好了。
于是她弯腰上车,没再回头多看一眼。
也许是从埃尔瓦沉着脸不露笑颜的样子看出她的不舍,希尔启动车子,突然回头说:“这些年我一直潜藏在德国做情报工作,也和你父亲约纳斯失去了联系,直到任务结束后,我才知道……该死的我其实是想说一切都过去了,你懂吗?”
埃尔瓦点点头,神情恹恹,但看他露出的局促,就换了个话题:“我们去哪?”
车子发动了,倒出来开到路上去,希尔看向前方路况,说:“我不想再待在这片土地上,一刻都不想待。”
他说完,沉默了一会。
埃尔瓦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莫名从中察觉到他的疲惫和厌倦,一下子揪住了心,认真倾听。
“我已经移民美国,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这次回来就是想找回可能或者的亲人,上天保佑,我找回了你。”
“阿尼巴尔?”埃尔瓦无法想象远在重洋外的另一个国度,她暂时关心不了这个,埃尔瓦更想问的是自己的哥哥。
“找不到,如果不是罗伯特伯爵,我可能连你也找不回来。”希尔停住,车刚开过一个坑,剧烈颠簸了一下,他继续说:“我只在一个德国士兵那找回过一只怀表,正是你哥哥的,他说你哥哥死了。”
希尔塞过来一个冰凉的扁圆物件。
埃尔瓦捧在手里,垂头看到熟悉的机械怀表,打开里面原来她的小像已经不见了,只有表盖上她调皮刻的A还在那儿。
眼前顿时模糊一片,记忆里哥哥努力了一年终于得到的最想要的劳力士机械表到手就被想要把所有的东西